百里晴表情认真，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笑而动容，势要他把真相说出来。

“阿九，有些事情……”

“有些事情我必须知道真相。”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百里晴蹙眉：“这不像你的风格。”

“而且你答应过我的，会跟我如实说，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你打算躲避到什么时候？”

卫清知道今天是逃不过去了，叹了一口气。

“在听真相之前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百里晴表情认真。

“无论真相是什么都不能哭。”

百里晴顿了顿。

能让她哭的事……

突然之间有些怯步，让她有些不敢面对真相了。

万一真相是她承受不住的……

“阿九，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我们要往前看，过去的就过去了，你说呢。”卫清再一次劝说道。

百里晴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儿。

“不，有些事情是过不去的。”

抬起头执拗地看着他：“你说吧，我不会哭。”

隐藏就是逃避，这一路她已经哭够了，也不会再哭了，更不会再逃避。

见她坚持，卫清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

酝酿了好久:“记得你第一次吃回灵丹的时候吗？”

百里晴颔首，平静的心里像是突然被人扔了一块石头。

果然和那件事有关。

百里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所以呢？”

卫清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戴着手镯的右手上。

“这个手镯是当时灵力暴涨时，凝聚你的灵力所制。”

百里晴眉心微蹙。

凝聚她的灵力？

想到什么，百里晴惊讶。

“你会破元封灵大法？”

卫清颔首。

百里晴不敢相信：“那……”

脑袋里回忆着从藏书阁看到的东西。

破元封灵大法可以转移其他修灵者的灵力为自身所用，但是也会对施法者的身体有极其重的危害。

比如灵根受损。

卫清是为了救她而灵根受损，还以为只是一只凝聚了灵力的镯子，还以为……

为了她，所有人都为了她。

为什么，她哪里值得这么多人为她付出？

为了所谓的预言？

平妖族，定九州……她真的可以吗？

“阿九。”卫清叫她。

“答应我的都忘了？”

百里晴摇头：“我没哭，你继续说。”

“没有了，当时你情况紧急，我不得不使用破元封灵大法。”

“在龙虎山以及拜师比试我也用了破元封灵大法，为什么我灵根没事？”

同样用一样的法术，为什么他的灵根会受损得如此厉害？

卫清：“你是把自己的灵力转移出去，灵根自然不会受损。”

百里晴有些明白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

破元封灵大法虽然可以转移灵力，但是也不是用这个法术就会灵根受损。

比如不伤害别人。

“况且你和别人不一样。”

百里晴怔了怔。

“什么意思？”

卫清把手里的书合上。

“你的身体和一般修灵者不一样，受禁术反噬小。”

受禁术反噬？

怪不得。

怪不得当时斗灵大会灵根受损，吃了怀丞阳的丹药就好了，原来是她身体的特质。

卫清移开视线，起身把书放回书架上，又拿了另外一本看了起来。

“那……”

“你的问题太多了。”

卫清终于打断了她。

“三日后拜师大典，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需要准备什么。”

“羽然掌管云崖山内务，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她。”

“哦。”

百里晴成功被他转移了情绪，见他一直在看书，好似在翻找什么，无趣地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