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算是听明白了,这位老父亲就是要告诉我:我的女儿就是这样无赖又耍横,你就要忍着!
“费怡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我们的性格不一定合得来。”我也淡笑着回应工头。谁规定她脾气臭,别人就要忍着她的?这些熊孩子就是给惯出来,我还是那句话:零容忍!
大概工头没想到我话会这样拽吧,他的笑容就像西沉的太阳一样渐渐落下,低着头沉思起来,忽而抬头迎上我的目光,问到,“难道你不喜欢现在的工作,还想调换工作岗位?”
工头这一问就把我难住了。是呀!只能是我走,费怡是绝对不可能走的,看我这个意气用事的猪脑子!
“我没想过要换其他工作。”我低下头如实的回答。
工头好像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答案,了然的点着头,“既然这样就好好相处,如果不是有ny医生的报告,你也去不了那个好地方工作呢!”
他不提ny医生,我还记不起来呢,我的出院报告到底写了些什么呢?
“那么我为什么能去那里工作呢?”我心翼翼的问着这个问题,并留意着工头的表情。
工头愣了一下,疑惑的到,“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人群密集恐惧症?医生没告诉你?”
人群密集恐惧症?这是什么鬼?
停顿了数秒,我总算明白了,ny医生就是用这个专有名词,令我脱离那些乱哄哄的人群,好让我有个安静而清闲的工作环境,真是煞费苦心呀!
“我跟你,你这个工作,我可是请示过管家的,你要调也不好调,就安安心心的去做吧。这职位,可多的是女孩子想争着去呢!”工头见我一脸呆滞的样子,继续到。
管家!这是多久没有人在我面前提及了,一种莫名的悔意,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一个待我如同老父亲般的老人,我却利用他、欺骗他、伤害他,而他反过来以德报怨,这叫我情何以堪呀!
“管家他还好吧?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我只觉得愧疚,没有颜面去面对他,可是心里又有种牵绊。
工头对我突然打听管家的事有点意外,甚至联想连篇,“你和管家很熟?你是他介绍来这里的?”
真奇怪,我问他问题,他倒来反问我。这要我怎么回答呢?熟吧,两三个月没见面、没联系了不熟吧,三个月前可是见面、话。
我无奈地低着头笑了笑,以沉默回应这个尴尬的问题。
沉默被工头解读为默认,他一副我懂的模样,狡黠的笑着,了一大堆恭维的话,但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没有和工头解释,我承诺会好好工作,然后默默的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境又被另一种情绪所困扰着,ny医生的帮助、管家的维护,都使我感到身上压着一种无形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