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钟,星野宝树的手机准点响了,他一看,果然是沼田英见。
星野宝树朝着站在车旁的沼田英见说:“沼田桑起的很早吗。”
“哪里哪里,星野桑说笑了。”沼田英见替星野宝树打开了车门:“请。”
沼田英见看到了星野宝树手里拿个长条形的东西,忍不住好奇道:“这是?”
“待会儿可能要用到的东西。”
星野宝树紧了紧手里的桂溪刀,虽然这把刀现在灵气全无,但是他总感觉自己和这把刀有机缘。
修行的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因果,也就是一个缘字。
星野宝树现在能够修行,起点就来自于这把桂溪刀。
这是他的因,也桂溪刀的果。
就是不知道,这个果,会继续结出什么样的因。
“哦。”沼田英见看星野宝树没有详细说的意思,知趣的没有继续追问。
“沼田桑,你有跟你妻子联系吗?她怎么说?”
“昨天晚上我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我要通宵加班,她的态度依旧是和之前一样冷淡,我问她晚上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她没有明说,只说工作还没有忙完。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家还是不在家。”
星野宝树点了点头:“这样啊。”
“对了,星野桑,昨天你给我的那两个辟邪符,我贴身放着了,并没有发热的感觉,是不是意味着我昨天晚上睡的很安全。”
星野宝树嘱托道:“嗯,不过这两张符你最多能在放个六七天吧,过了六七天,就算没有碰到鬼,它们也会失去作用,这属于一次性消耗品,比不上你的家传玉,所以沼田桑不要一直放在身上,到了时间把它们扔了就行了。”
“哦,明白了。”
星野宝树回答完,闭上眼睛开始养神,他还不知道今天面对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鬼物,但是从昨天房间传递给他的感觉来看,这个鬼物,不简单。
沼田英见瞥到星野宝树闭上了眼睛,也闭上了嘴巴,专心的开车。
因为是错开了上班的高峰,沼田英见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堵车,很快就开到了目的地。
“星野桑,到了。”
“哦。”星野宝树推开车门,看着沼田英见家所在的住宅楼。
此时不过十点,太阳强烈,大片大片的倾洒在墙面上,浅灰的墙面被金黄色的阳光渲染出一种光明的色调。
看起来正常极了。
站在沼田英见家的门口,阳光正好被楼上的阳台分割出一条界限,一边是耀眼的光明,一边是沉沉的黑暗。
还未进门,单只是站在门口,星野宝树就感到了一阵寒凉。
沼田英见似乎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望着星野宝树,准备开门的手握着钥匙僵在那里。
“我来吧。”星野宝树上前从沼田英见手里接过钥匙,对准锁眼,拧开了门把手。
似乎是温度下降带来的影响,连门在打开的时候,都传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门一打开,沼田英见就失声叫了起来;“百合,你在干什么?”
沼田百合坐在椅子上,椅子正对着房门。
她两条手臂就像断了一样垂下来,不停有鲜血从她的手臂上流出。
在椅子下面已经凝结了一滩红的发黑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