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们屋里的事儿找她主子就行跑这儿来干啥?
小邓子:因为那丫头说是的林常在侮辱了她才寻死觅活的。
夫人听了这才放下不聊:你不是说这林常在是个女人吗!怎么又变成男人了?
小邓子:不是啊,灵儿丫头说,说她是个太监!
夫人:什么!越说越不像话了!
王夫人正疑惑着,这时姨太太摸着眼泪进了屋里:姐姐,姐姐啊!我那屋里丫头灵儿被人欺负了,正要寻死呢。您知道她可是跟着我陪嫁过来的,我们情同姐妹啊!她现在被欺负了,您可不能不管啊!
这屋里屋外的都听到了,人人嚼着舌头。王夫人看着情况一定要亲自出面了就跟着姨太太来到她那屋里。
果然丫头灵儿要上吊,其他的伙计在拦着。
王夫人勒令:你给我下来,这大白天嚷嚷着像什么话?
丫头灵儿匍匐在地:奴婢虽是下贱的身子,可也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这被人污浊了,还怎么让人活了?
王夫人看着这样子确是跟真似的,就坐进了正堂,让人去叫林常在来。
林常在这会子刚跟着老爷练武回来,要歇歇再去市场,听夫人叫他,连忙洗了把脸跟着出来了。
但领路的伙计却把他往姨太太的屋里领,他自觉不好,却不能再返回去了。
刚一进屋子,就看到夫人姨太太上座,表情愤怒而严肃,匍匐在地的丫头灵儿看到林常在就连忙埋下头去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襟。
林常在看的糊涂。
王夫人:林常在,你是否知罪?
林常在一头雾水:小的真不知,请夫人明示。
王夫人看向灵儿:丫头,你说。
灵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早上我照例去打水,那井边就我一个人,忽然林常在就向我扑了过来,哄我说只要我跟了他,这王家大院里,我想要什么就能得什么。我听着这大言不惭的话就推他,无奈他力气比我大就把我。然后,然后就。
灵儿又掩面哭了起来。
王夫人怒向林常在:林常在,这是真的吗?
林常在正色不惧:回夫人,绝无此事,早上我一直陪着老爷练功夫。
姨太太:你别把老爷搬出来,怎么着你还想让老爷给你做证啊?
灵儿又抬起头来:夫人,姨太太,林常在他还说,他还说。
夫人: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灵儿:他说他是个没下边的,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
姨太太和夫人都大惊失色
姨太太:你个太监,敢在我王家为非作歹了!谁给你撑了这个胆子。
王夫人听她含沙射影,这气又多了几层:我要亲自验身!
林常在怔怔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荒唐的事情,而且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林常在跟着夫人进了里屋放了帘子,他那及其复杂的眼神看向夫人,似在说:我是清白的,我对夫人衷心无二,我有难言之隐。
但林常在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林常在把外衣脱去,王夫人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她那女儿身还是大吃一惊。
林常在流着泪将衣服穿上。夫人心里是五味杂陈。
此时外面跑来一个伙计大声喊:不好了的夫人,不好了老爷被抓起来了!
儿孙种下的祸根确要整个家的命。
王夫人的儿子到底是惹了大官司,王家被操了家业,人也都入了大牢,昔日中心商铺上苼和阡的兴盛与兴隆一去不复返。
院里家当都被府衙搬去抵押,再无夜里唱戏烟火,人声鼎沸,染布坊的池子里成了烂水,还没有出产的丝巾被缴去烧成了灰,新铺青靛子的东家也换了名。
林常在走在萧条荒芜的王家大院不禁一阵唏嘘,人家都说富不过三代,这王家是两代也没过,看来越是大家业的,子女的教育就越该放在首位。他寻思着,家里孩子私塾先生的事儿是不能再拖了。
刚要从东门出去就听到断垣处有声音,他走进一看确是的马六管家,他抹黑了脸在地上翻什么东西。见林常在在身边就急忙挥手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常在扔给他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人生不易,积德行善吧!
林常在背着来时的铺盖卷又原样返回了杨檀木村。
那祖上传下来的印章业真该寻思寻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