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四化四象经乃是一套古经典藉。具体是哪方面的,为丝也不大清楚。
黄问师尊乃是本门学识渊博第一人,他老人家所荐经文,一准错不了”
吕老道又开始叨叨起来。
李长安看了自己师父一眼,也不去打断他。师父这两天熬的头都要秃了,这会儿好不容易风波暂压,让他老人家消停一阵喘口气吧。
将乾坤袋里装的满满的几只大箱子一一搬出,所有收拾起来的东西,一小半常用的归位,不常用的仍放在箱子里。
免得,万一哪天又要跑路的时候,还得再重收拾一遍。
暂时不用跑路的感觉,真好啊!
是夜。
总算能睡个相对安稳一丢丢的觉了。
仙山内,修士大多早已辟谷。少部份刚来的新人,也都在各峰各门下吃自己的。
连着三天都在忙活应对,便也没心思去搞什么食材,晚餐随便对付着吃了几个果子,李长安就躺下了。
枕着他的专用自动按摩枕白胖狐狸,一旁还躺着个睡觉爱吐小泡泡、身体呈半透明在夜间散发着微弱紫光的忘忧草灵,小阿紫。
有比没有强,这俩,勉强当作狗头保镖吧。
迷迷糊糊睡着,李长安翻了个身,做了个梦。
梦里,崂山道士水准的师父,居然是个真仙人大块头师侄、人憨钱多的青衣公子公孙拓、丑到爆的耗子精
一条通体水蓝色的巨蛇,幻化成了个清秀的少年郎
还有一个长发高束、眉目如画、曲线玲珑躺在柳叶上的妖女
不,那是树妖姥姥!
梦中那眉目如画的妖女,突然变化了发型与样貌,甩着巨长的舌头,朝他卷来
梦中的天地间,突然有道道雷霆降下,狂风暴雨四起
李长安一个激灵,蓦地醒来。
这便,吓到懵逼鸟!
只见,床头边上坐着位模样看上去约摸二十五、六的青年,浑身散发着一层雾白色的温和光芒,面目看的很清楚。
挺帅的。
青年一头黑得发亮的长发,半扎半披于肩后眉目极是温和,眉心有一道法杵状金色印记。
“你醒了!”
声音如其人,极为温和,煞是好听。
可李长安肝儿都颤了。
这么快,就杀上门了吗?
师父呢?该死的,豹子头、黑黑黑
“莫慌。我是你逸仙哥哥啊,你看看我,是否,想起些什么了?”
温柔的眼神、温柔的声音。
哦,这该死的温柔
“妙木,为兄想通了!
你说的没错,不应执著于修行。这长生,应用来享受,而非桎梏。
妙木,为兄跟你走。
五洲四海,即便荒野极渊,也去得。
走,我们现在就走。”
这是什么展开???
李长安脑门被黑线吞没,这会儿不仅肝儿颤、心颤了,隐隐还觉得有点淡,淡的,疼。
道友,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啊喂。
李长安被这个比他前世交过的女朋友还温柔的帅锅,缓缓从榻上抱、了、起、来!
师祖,你到底还有几口奇奇怪怪的锅,等着我来背??!!!
李长安有点出离愤怒了。
正准备一把将青年推开,却被对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怡人心脾的气息,给
什么鬼?不不不,没有没有,我没有沉醉。
一切皆是幻觉。
“咳!这位仙长,有话好好说”
青年缓缓放开他,眼神似有些受伤地看着他,神情略带悲伤地说道:
“元婴凝形,修为散尽,定是吃了不少苦吧!此仇,为兄一定会替你报的。”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说这种狠话,却有一种奶凶奶凶的效果。
关键是,李长安居然没有觉得恶心。
这就神奇了啊。
不对,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他半夜摸过来,见到他就喊妙木仙的名字,显然是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二位长老透的风?不是说好了就他们四人知道的吗?仙人也这么不靠谱的说?
青年见他一脸疑惑的模样,不紧不慢地温声说道:“迷云锁慧月,业风吹定海。
我知你已没了前身记忆,但,我是不会忘的。
你放心,神识虽极微弱但也算完好,待我参透还源经,便可为你拢神归本源。”
似乎,这男人与妙木仙关系,挺近的
李长安本能地往后挪了挪,拱手作道揖,“晚辈李长安,见过这位仙长。”
作道揖的手,被对方,抓、住了。
青年温和地笑着,眸中带星的那种。
“既已为知己,无论你如今是哪般境地,为兄都懂你。
为兄,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
李长安用力将自己的双手抽了回来,直问道:“你知道有人要杀我?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有人杀了妙木仙?”
青年眨了眨眼,抬掌亮出一盏莲花灯。
灯火蓦亮,随之,一个声音响起。
“逸仙兄,无论发生何事,哪怕切莫去荒渡涯,那儿别再执著修行了,止步大黄庭已足够去四海逍遥游”
声音断断续续,就像在与人通话时,信号不好。一段完整的说话,被卡的只听到了部分。
“十六年前,自我收到这段被法力吹散了部分的灯影传信,我便猜到,你死了!”
青年一双星眸眼底泛起朦胧。
“你常与我说,该去看看外边大好河山、四海五洲。可我可我却,一再推脱你的邀约。
知你死后,我枯坐十年。
旁人不知,我心底懊悔却是无处再与人说了。
好在,你回来了。
方才,是我过于激动,还请见谅。
走,我们迟早会走。
不过,既然你回来了,我便要看看,到底是谁暗害了你。
为兄,定要他,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