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身份玉牌看么看,都不似有什么玄妙之处,着实普通不过。
“师父,这万一要是有人想混进我们仙山,照着做一块不是很容易嘛。”
吕老道笑了笑,答道:“你啊,就爱想这些个污七八糟的。何人会如此无聊,没事做混进我无极仙山作甚?
再者说了,即便真有此等屑小,想要仿制那也只能仿其形,而无法仿其神。”
李长安也笑了笑,要不说自己师父心大呢。呵
“师父,这玉牌内是不是另藏玄机啊?”
“那是自然。
各仙门道宗,均有各自的护山大阵。另外,各峰、各殿、各堂,也均有禁阵。
这些,以后你们慢慢便会知晓。
总之,无此玉牌,在门内行走便诸多阻碍。有了此玉牌,可去的地方就多一些。
待到修为提升入了阶啊,可通行之地,自然也就多一些”
一路上,师父所说内容,李长安一一记在心中。
哪里能去,什么殿什么堂各是派何种用处,对弟子修行炼法之地划了几处重点。
不过,目前那几个能加快灵能收集器数值飙升的修行场地,他还去不了。
无极仙山几十万年传承,门规缜密,等级制度严明。
其实,划分等级,以及设置等级可访问区域,这种在李长安看来有点类似游戏的设置,实则是非常合理的。
这并不仅仅是实力与身份的象征,更是为了保护弟子门人的身心健康。
什么等级修行什么样的功法、传授什么样的经文,这都是有讲究的。
过犹不及,若能力与所学不符,反会自伤道基根骨,百害无一利。
回到悲呼峰后,吕无道又钻回到他的丹房中,继续他未竞的炼丹大业。
阿紫带着小白,飘到瀑布那边,撩骚黑蛮子去了。
在李长安看来,这俩也是贱的慌。
撩么要撩的,豹子头被撩的不耐烦吼一嗓子,这俩又会吓的花容失色、毛发直立。
也许,万物万灵都跟人一样,有各种各样的怪异趣味吧。就像有人喜欢看恐怖片一样。
李长安没这方面的爱好,自然也就体会不到个中乐趣。
他目前最大的爱好与乐趣,除了在山脚下圈了块不大的地儿,养殖师父购回的一批灵兽外,就是挖矿、伐木、造纸笔。
前者,自然是为了小小满足一下口腹之欲而后者,便是因为那位冷面美人,出云明月。
事往前头说。
他有一次偶然在师父的丹房发现了石墨块,便心血来潮削了几根木条,做成土法铅笔。
那天,早课结束后,出云明月问他借看纸与笔。他怕被几千双眼睛看杀,扔下纸笔,就一溜烟跑了。
结果,第三天早课后,便有一老道找上了他。
老道自称坐忘峰即墨道人,是出云明月大师伯。其向来爱钻研民间艺术,发觉李长安所制的硬笔与浆纸颇为奇妙,便有心想要一些来用。
为此,还掏出十块下品灵石,笑说不会让小后生吃亏,云云。
李长安推脱不掉,只能硬着头皮接单。
次日,便将手头存留的十几支土法铅笔,和一沓在青泉山时用竹子做的竹纸,统统给了那即墨道人。
没想到,不出数日,这位白发飘飘、书卷气极深的即墨老道,又给了他一笔大定单。
按老道给的那十块中品的灵石,李长安估算一番,完成这笔大单所需耗材说不上多,但光光师父丹房里的那点存货可不够。
好在,师父说,这种乌石他们悲呼峰多的是,随便挖。
至于竹子嘛,呵,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竹海之边。
所以,关键问题就是,没人手。
靠他一个人,光打磨石墨块,手就得磨秃撸皮了。
把竹筐里的矿石倒在地上,李长安将目光落在了一旁草地上,正盘腿打坐、练习吐纳周天入门法的公孙拓身上。
这个憨货师弟,学厨厨不行,采矿矿要塌。
也不怪他,贵公子做不来那些粗活,正常。
那,干点这种轻巧小活,总可以的吧。
公孙拓没来由感到后背一凉,睁开眼,一脸茫然地上下左右看了看。心说自己这是道心不稳啊!
李长安摆好加工石墨块的家伙事,突然,心口没来由的漏跳了半拍。
随之,浑身寒毛陡然间竖了起来。
不好!毒发了?!
这个瞬间,李长安,很慌的。
幸好,这诡异的不寒而栗的感觉,一霎即逝。
莫非那妖女下的是蛊咒之类的东西?可以远程操控?
前世粗话,略。
遥远的极北之地,北极渊。
一片冰雕玉砌的山巅,耸立着一座巍峨如水晶般的剔透宫殿霜花宫。
霜花宫之下,四顾茫茫,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色的白。
万里冰封,尽收眼底。
然而,在这样一个万物凋零的绝境,竟有一处绽放着姹紫嫣红、春意盎然。
四方妖主之一的雪妖主,正在这个与自己领土气质极其不符的后花园,招待贵客。
繁花怒放、绿意融融的花园正中,两张造型浮夸似百花王座般的高椅上,坐着两个女子。
“啊嚏嗯?”
正吃着果子、斜躺在秋千椅的树妖女,突然打了个喷嚏。
另一个身着繁复花裙、头戴冰晶王冠、面容冷艳妖冶至极的雪妖主,扭身倚在花椅一侧,关切道:
“柳姥姥,莫不是我这霜花宫过于冷清,惹您冻着了?!”
也不知柳神大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改了这么个一言难尽的称谓。
与自身形象完成不符,不过,若论起年纪咳!不该想,不该想
此时已经对外宣称了自己新名号的姥姥,摆了摆纤长的手臂,懒懒道:
“跟你没关系,我最近可能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盯上了。”
“哦?奇怪的东西?!”
面容约摸三十岁上下的雪妖主,疑惑地从侧旁看了眼那位。
她细眉微微一蹙,一双媚眼流转如丝,暗自揣摩起柳神大人话中所指,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