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附近眼看着没人,但谁知道暗处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所以,在那人开口之际,子鼠便没忍住上去给他塞了一团不知从哪儿招来的破布团子。
将团子塞到那人嘴里之后,子鼠回头看了即影鹰一眼,而后才对那人问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在雁门关关城之下,又是做何?”
被抓来的个子听着子鼠的问话,在闻着自己鼻端不断散发出来的酸臭味,面上一脸的绝望。
不过,对于他这幅生无可恋的态度子鼠却是没看出来是为了什么。
因而,在瞧见他这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时,子鼠还忍不住上前给了他两拳。
当然,子鼠的拳头看着狠,实际上更狠……但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在这人开口之前……
在那人开口招了之前,子鼠下手的分寸,不会将人打死就是了。
至于这人是不是半生不死的,就不再子鼠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诚然,对于子鼠这般的“手下留情”,被他打着的那个人,倒宁愿是被子鼠打死了。
子鼠打饶时候,的确是没往致命之处打,但是旁处的软肉才真是疼的致命啊!
好在,就在被子鼠打的几欲嚎啕大哭,但是却因为嘴里被塞着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臭袜子而哭不出来的个子第一百次想死的时候,即影鹰开了口:“子鼠,把他嘴里的东西取下来。”
即影鹰话落之后,个子就看见抓他过来的那个,也就是被称作子鼠的黑衣人听话蹲在了他面前,伸手准备取下塞在他嘴上的臭袜子。
个子见子鼠终于要将自己嘴里的东西拿走了,当下对即影鹰差点就没感激涕零的谢他十八辈祖宗了。
被塞臭袜子的事情,有多么绝望真的是谁试过谁知道。
个子觉得,他这一辈子,怕就毁在这双袜子身上了。
这会儿他只要想到自己嘴里曾咬过那么脏的臭袜子,个子就觉得生无可恋。
不过好在,虽然个子心里戏份满满,但是他并没有当着脾气并不是很好的子鼠的面寻死。
个子在心里脑补了一堆事情回过神来之后,才悲催的发现,子鼠的手是伸出来了,但是他嘴里的东西还在!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手也被子鼠给捆住了,不定个子这会儿就跳起来直接打人了。
这人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他都想了这么多东西了,而子鼠居然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毫无效率可言!
就在个子恨不得腹诽子鼠将来生个儿子没哔的时候,突然听子鼠开了口:“没问你话的时候,不许出声。”
听着子鼠的话,个子只是很没形象的翻了翻白眼。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什么多余的话了。
和这人话,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手!
不,他……甚至还不了话!
个子在心下愤愤的想着,等到自己的双手自由了,一定要把子鼠抓起来大卸八块!
真是非如此不能解恨
就在个子想得美好的时候,子鼠终于把塞住他嘴的臭袜子取了下来。
在把袜子拿下来之后,子鼠还十分嫌弃的抽了抽鼻子,而后用力一丢,就把臭袜子丢出了老远。
看着子鼠的动作,个子差点就没再被他气死一次。
这人也太他妈……个子想了想,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形容他。
总之就是两个字:过分!
太过分了!
就在个子脑补正激烈之际,却是听即影鹰忽然开口道:“你是何人?”
个子闻言,回过神来,看着即影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底,充满了警惕之色。
即影鹰只是瞧着他的神色,并未多什么。
个子看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瞧着他的动作,子鼠甚至都贴身防备起了他,就怕他耍什么阴谋。
谁知,个子这么吸了一口气之后,却是磕磕巴巴的和即影鹰谈起了条件:“我…我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可以先、先告诉我你们是谁吗?”
听着个子的话,即影鹰只是勾了勾唇:“你有和本……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个子瞧着即影鹰眼底闪过的一丝不屑,面色不由僵了僵。
的确,他是没有什么资格开口谈条件的。
而且,面前这个男人,便是只有暗淡的星光照着,其俊美之姿也是丝毫不见消减的,能够生得如此美貌的男人,必然家世显赫!
再有就是方才他的自称,他方才是自称本……本什么,一般如此自称的人,必然是些厉害人物。
原本子鼠和他主人便人多势众了,这会看出即影鹰的身份非富即贵,更何况自己眼下还是个阶下囚,个子自然是清楚,自己在他们面前,是没有资格不的。
可事实清楚是一回事,真的认清现实却又是另一回事。
个子想着,输人不输阵,当即他只能强迫自己压下不断打鼓的颤意,对即影鹰道:“虽、虽然我点儿背,刚出城就被你们抓起来了,但、但我也是有尊严的,如果你们敢逼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一定……”
不等个子把给自己壮胆的话想出来,即影鹰便先一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在问你是谁。”
个子闻言,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