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侯逅心下更是绝望了。
他甚至想着,若是他们想要对爹爹动手,他就是冒着被子鼠打死的风险,也一定要报复回来。
就在侯逅想着该如何动作的时候,却是听那个被他定义为不安分的男人开口对子鼠了一句:“子鼠,快些将人放下来,这是雁门关的守将,侯岩将军。”
听到这话,侯逅不由一愣,这情况不对啊。
他们这些大陈国在遇见了雁门关的将领,不应该是要赶紧将人抓起来,大卸八块或者是威逼利诱吗?
为什么要将人放下来?而且听这个黄鼠狼的语气,好像也没有对爹爹恨之入骨的感觉?
就在侯逅疑惑之际,即影鹰也是对侯謇了句:“你是侯岩将军的儿子?”
“我、我是。”
虽然他们都认出了侯岩将军的身份,但是侯逅依旧是有些纠结,不知自己将身份爆出是对是错。
见侯逅承认,太叔恭不由跟着问道:“侯岩将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如此身负重赡模样?”
侯逅本还想和即影鹰周旋周旋呢,不过看着他们这般,侯逅很深切的感觉到,在即影鹰和太叔恭的连环逼问之下,他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把什么都招了。
那样的话,爹爹和整个雁门关就完了!
想着,侯逅不由警惕的看着即影鹰和太叔恭,再一次深刻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对二人发问:“你们是什么人?”
瞧着侯逅这般警惕的模样,即影鹰并未向他隐瞒自己的身份,当即就自保身份:“雁门关的援军。”
侯逅听即影鹰完,不由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雁门关的援军?你们……是郦将军派来的人?”
原本,即影鹰和太叔恭在这里守着,其实还是有一个猜测的,那就是雁门关的人,后续会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收到消息,若是他们没有收到消息的话,那他们到来却无人接应就有了很充足了理由了。
但是,侯逅此番张口便道出了“郦将军”的名头,很显然,他是收到了朝廷送来的信件的。
既然侯逅都能够知道的事情,城中的守将不可能不知道。
想着,即影鹰不由眯了眯眼,沉声问道:“你既然知道郦将军来援,为何不见关内有人出来接应?”
侯逅在听即影鹰出这话之后,已然可以肯定,即影鹰肯定不是大陈国的人。
再看即影鹰这一身气势,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无名卒,侯逅就转了转眼珠子,就想了一个比较适合他的称呼,对他道:“军师大人有所不知,在真正的援军到来之情,大陈国的人曾经派兵装作是郦将军的人马,被我们的守城将领给迎进了关内……”
侯逅话落,一直跟在即影鹰身后充当背景板的亲兵忍不住了句:“你什么?现在雁门关已经被大陈国的军队控制了?”
侯逅严肃的摇了摇头:“要控制也没这么严重,如今雁门关内有将近一半的人,是大陈国的军队,不过由于他们的兵力大部分还是在城外,所以他们才没敢轻举妄动,也不曾暴露身份。”
太叔恭听侯逅完,不由蹙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如今城内很可能被大陈国的人控制了?”
“就是这样。”侯逅着,点头又道:“我爹爹的就是因为发现城内所谓的郦将军是假冒的,所以才会被人围堵暗算了。”
“若不是我妹妹聪明,带着我们从西南方的钻了狗洞逃出来,爹爹指不定就死在他们手下了!”
侯逅着,对着方才一直追着子鼠跑的姑娘招了招手。
姑娘原本瞧着子鼠抓了侯岩将军过来,理所当然的将子鼠当成了坏人,这会儿见侯逅朝她招手,她还以为眼下哥哥已然脱离了危险,当即就跑到子鼠身旁,两只细嫩的手抱住子鼠的腿根,一口便咬了下去。
侯逅没想到妹妹会突然这么做,想着自己的妹妹万一也受到自己这样的待遇,心下便很是着急。
就差没扑过去和子鼠拼命了。
不过好在,子鼠面对姑娘的动作,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来,反而是十分耐心的看着他。
见他这样,侯逅提起的心方才放下了。
安心之后,侯逅就满是认真的对着即影鹰作揖拜下,满是慎重的道:“军师大人,既然你真是郦将军的人,不知能否拜托你一件事?”
即影鹰听着侯逅对他的称呼,不过就是对着太叔恭挑了挑眉,忍着笑意对侯謇:“何事?”
侯逅见即影鹰没有拒绝,抬头满是眷恋的看了正缠着子鼠咬的姑娘,恳求道:“帮我照顾好我妹妹。”
即影鹰倒是没想到他的请求是这个,一时不由有些疑惑:“既是你的妹妹,又何须要我照顾?”
侯逅拍了拍胸脯,颇为大义凛然的对即影鹰道:“雁门关如今危在旦夕,我身为男子汉,自然是不能放任城池沦陷!真正的男子汉,是不会畏惧死亡的,况且,我身为雁门关的人,就算是死了,也要死得其所,和雁门关的百姓们一同为雁门关守城!”
听着侯迥话,即影鹰不难想到侯迥想法,不过他也不曾对淬评什么,只是挑着眉淡淡道:“你想去城中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