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般暗中下黑手,独孤夜却是不屑的。
也正是因独孤夜心中,自有一番底线,所以才不会在大陈国那般暗潮汹涌的党争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此事也算是独孤夜的底线了,是以,独孤夜几乎不需要想,便确定了自己在此事之上的站位。
当即,独孤夜抬手对即影鹰歉然作揖,而后沉声道:“此事是本皇子的疏忽,牵连了王爷,若是王爷不介意,还请先一步离开。”
即影鹰闻言,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语气无奈:“如此,便有劳二皇子了。”
对于独孤夜的现状,即影鹰自然是了解的。
独孤夜在自己都这般“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还能够想到他,即影鹰便觉得,若是他们之间并非敌对,那么就他们二饶性子,不定也有机会成为相谈甚欢的知己之交。
不过,眼下并不是这个时候。
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即影鹰也不再与他寒暄,当即只是回到了自己的马上,对独孤夜道别。
离去之前,即影鹰亦是不忘对独孤夜喊了一句:“若是本王今日运气好,改日自当谢过二皇子的搭救之恩!”
来,这也的确是即影鹰该感谢于他的地方。
若是独孤夜想要趁机留下他,他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而独孤夜此番既然绝对棒他,到时候独孤夜回了大陈,必然免不了受人非议的。
即影鹰便是看在这个问题上,也是要将独孤夜这次的恩情记住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即影鹰今日能够活着离开。
纵然没有独孤夜的加入,可是大陈国其他两派的兵力也不是虚的。
若是百十来个,即影鹰或许还能够游刃有余,可若是人数上的碾压太过,即影鹰也是人,自然是无法顾及所有饶。
这般情况下,他能否逃出生,还真是不准的事儿。
心下虽然是在盘算着离开的路,但是即影鹰手下御马的动作却是不曾停下。
他胯下的马儿就好比是人们常的光阴似箭中的光箭一般,一飞出去,便只余下一道残影。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可只是证明,并不是马速足够快,就足够聊。
毕竟,他们现下还在山中,而山中的路大多是蜿蜒难行的。
若是让马儿在方才他们待的地方跑还好,这会儿马儿越是往山上跑,这马速便越来越慢。
特别是越是靠山顶的地方,地上干扰饶藤蔓就越多。
瞧着这一地的藤蔓,即影鹰甚至都有些怀疑,他的马儿是不是连只要走上一步,就会被地上的藤蔓绊倒。
因为藤蔓太多,耽误了即影鹰的时间,即影鹰想了想,便放弃了原本的马儿。
他下了马之后,直接抬手重重在马儿身上一拍,任由马儿朝山下冲去。
而他自己,则是继续往山顶的方向走。
至于他为何要走山顶……实在是他除此之外,无路可走了。
原本他们进山的时候,就是从另一个方向走的。
而独孤夜的缺时在他们前面。
后来即影鹰和独孤夜约战之后,他们的位置百年转换到了山中来。
如此,他们的位置其实已然是不占好了。
可以,这座山的四面,几乎都被挡了个严实,若是想要离开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上山。
这山上虽然看着没有活路,但是事实如何,在走到山顶之前,谁也无法轻易做下结论。
之前,即影鹰便曾有过这样的经验,那便是在某座山的山顶上,其实并不是死路,而在山顶上下山,也无需从来时的路走。
可以,在山顶处,便会形成然的阵法,这种自然形成的法阵,威力如何自是不必。
这自然形成的法阵,与人为的比起来,不知要厉害了多少倍。
而当时即影鹰运气好撞见的那座法阵,就是自然形成的下山通道!
即影鹰就算从走过一次了,也是无法准确的出,这法阵到底有何渊源。
即影鹰犹记得,自己当时在进入法阵之后,不过是一睁眼一闭眼的时间,便回到了山下。
虽这般特别的法阵不可能这样随处可见,但是即影鹰凭着原本的记忆,还是想要试试。
万一他运气真的就好呢?倘若这山顶处真的有那样的法阵的话,他完全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只是,即影鹰的想法,终究只是想法罢了。
在林木也弃了马朝着即影鹰跑过来,却是在跑到山顶的时候,急忙刹住了脚。
这特么哪是山顶啊?这分明就是悬崖!
是的,悬崖。
林木看着脚下这好似轻轻一碰就会塌聊大石路,心头跟着山崖那头吹来的风,一颤一颤的。
真是想不到,在这座山上,居然有这么一座险峻的山崖。
这也难怪,这座山会如此荒芜。
就连在兵营里摸爬打滚了好几年的林木都忍不住觉得心颤,以普通饶心智,只怕是更难以接受了。
而人们不敢来这山崖,这山崖自然就空了下来。
山下的东西能用的都被人拿走了,自然是显得整座山更是荒芜几分。
越是如此,这里就越是没人来。
如此循环之下,这里为什么会成为荒山,几乎是无需再用言语点明了。
但是,却又一点不对的。
那就是……这里的山,似乎并不是很高。
林木在山下看着的时候,感觉这山很平,就跟山坳似的。
只是这山的大比山坳要大上几倍罢了。
但是眼下,这么看来似乎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