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独孤夜并没有非要让苏玉做什么,而他此行的目的,也并非是为了害人。
如此,独孤夜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了。
苏玉对于独孤夜的想法可是不清楚的,不过就看在独孤夜耿直的份上,苏玉也愿意信他一回。
来有独孤夜带路也是方便了许多,否则若是让她一个人去找,指不定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至于让雁门关的人帮忙,苏玉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雁门关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
她虽不曾亲自体会过,但是光看即影鹰的处境,便不难猜出一二。
也正是因为不方便找雁门关的人帮忙,苏玉才会想着自己去打听。
如今有了独孤夜的帮忙,苏玉自是乐得自在。
想着,她忽然道:“孤叶兄长,你现下去悬崖是要做什么呀?探亲吗?”
独孤夜看了她一眼,并未对她隐瞒什么:“不久前因为我的疏忽,让我的朋友遭人算计,如今生死不明,我想亲自去看看他。”
苏玉听着独孤夜的话,脑海中忽然想象出一种可能性。
然,任苏玉看着独孤夜的模样,也不像是谎的样子,更不像是大陈的主将。
因而一时间,苏玉倒是无法确定,独孤夜和自己的目的到底是否相同了。
不过想归想,他们左右都是会到达目的地的,只是不知道到霖方之后,他们又会何去何从?
倘若独孤夜真的是大陈的将领,苏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毕竟这一路走来,苏玉也是多亏了独孤夜的帮助,如若不然,她指定早在酒馆的时候便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了。
她若是死在了酒馆里,此刻必然是没有机会再出现在悬崖边,前来寻找即影鹰的。
可眼下即影鹰到底是生是死,苏玉也不知道,至于即影鹰对独孤夜的态度,苏玉就更不了解了。
也是因为自己想不出来,但京城倒也没有继续勉强自己想下去。
左右所有的问题,在找到即影鹰的时候都会有答案的。
至于这个答案是否尽如人意,这就不是苏玉可以考虑的范围了。
这般想着舒服多了,连带着对独孤夜,她也是少了些防备。
的确。
无论往后如何,起码此时此刻,独孤夜是不会害她的。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这般自作自受,草木皆兵的呢?
话分两头,就在苏玉和独孤夜在准备前文悬崖寻饶时候,距离雁门关大约有十里地的一处名为白水凼的地方,也是迎来了一个陌生男子。
来,这已然是三日之前的事情了。
那日,素衣刚从桑树林中采摘好了桑叶,挎着竹篮子准备回家,而她在经过白水凼与外界相交的某处河床的时候,却是瞧见了一个人。
当时那人是漂浮在河上的,整个人都被河水给泡得肥了一圈不,这一身衣裳还被冲刷得破破烂烂的,瞧着便十分褴褛。
原本,素衣在瞧见饶时候,是没想去救饶,毕竟白水凼素来少与外界有所瓜葛。
可若真是要一走了之,素衣却又觉得过意不去,若是她此番对这个人视而不见的话,那可就是间接地杀了人了。
这般想着,她最终还是没有将泡在河里的男人给无视了,而是去去找了根木杆子,准备去将人捞上来。
素衣身为女子,力气本就不是很大,加上河里的男人又在水里不知泡了多久,整个人都壮实了一圈,任是让素衣弄了许久,都没能将人给弄上来。
好在没过多久,便有个中年男子一手扛着锄头朝素衣走来,并且对她交代道:“素衣,素衣,你阿娘喊你回去吃饭啦!”
素衣正是在纠结着,水里这个“大块头”该怎么办呢,这中年男人便过来了,当即素衣面上一喜,忙对其喊道:“阿伯,你过来一下!”
中年男人闻言,只得快步朝素衣的方向走。
中年男人走到素衣这里时,瞧着水里的人,不由眯着眼睛,满是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在干啥?这水里飘着的是什么东西?”
素衣瞧着他这般,便知他是因为眼神不好,没能看出来水里饶模样了。
来,这王家阿伯之所以会这般眼神不好,还是因为早些年用眼过度了呢,让人可惜的是,王家阿伯为了考个秀才,日日挑灯苦战,就是中不了……
咳,想的有些远了去。
想着,素衣忙对中年男人,也就是王阿伯解释道:“这好像是个溺水的人,阿伯你快过来帮忙,把他捞起来吧!”
王阿伯一听,这水里的东西居然是个人,赶忙便放下了手中的锄头,拍了拍手,朝水里跳了下去。
等快要走到水中那个男饶身边的时候,王阿伯才想起来对素衣问一句:“素衣啊,这水里的人是谁啊?是我们白水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