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媚不解道:“殿下,梁公子都害了您一次,您为何还对这贼饶父亲这么好。”
“梁滢只是被利用了。”李婉儿摇摇头,道:“而且,这梁城无论好坏,现在不到死的时候,我得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花月媚不理解她此言何意,却听她问楚蒻:“确定是梁城本人?”
“确定,我摸了他脖子,是温的,不是假人。”楚蒻蹙眉,她嫌弃的又洗了一遍手:“我还检查了,也没有人皮面具,身体各项机能都是重伤病人该表现的样子,也不是吃药假装的这可太奇怪了。”
原来,楚蒻进去根本不是单纯的查看梁城的病情,更重要的还是验明梁城真伪。李婉儿觉得事情太蹊跷,梁城不像是个不出场就凉凉的炮灰,如此轻易的便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莫名其妙的刺杀成功,这太奇怪了。
所以李婉儿直觉躺床上那个不是真正的梁城。
但楚蒻的检查结果做不得假。
她可是药王谷的继承人,对人体应该是最了解的了,还特意检查过有没有易容痕迹。
若是这样还有假那她可得认了。
“有没有可能,梁城脸上戴的东西薄如蝉翼,你刚刚检查的时候没发现?”李婉儿又开脑洞了:“我总觉得他不该死的这么快,毕竟是梁滢他爸”
楚蒻无奈道:“就算再好的法器戴在脸上,也是和真皮肤有区别的,我学那么多年医,就差把万卿那老家伙的家底学干净了,戴没戴面具我还摸不出来吗?”
这也是。
李婉儿叹了口气。
看来审梁城是没戏了,若想把这事儿查下去,只能靠梁滢的良心和那个被关起来的陈康了。
曹操曹操到。
李婉儿正想到陈康,花月媚派去逮饶人就回来了,只不过手上空空如也,哪个都没带。
得,八成陈康“畏罪自杀”了。
李婉儿不带任何希望的听汇报,果不其然,陈康被羁押的时候,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咬舌自尽了。
花月媚气的差点跳起来,她摸着自己熬夜忒久的黑眼圈,好悬没骂死手下派出去的那个人:“你怎么做事的!啊?人什么时候死的,是不是因为你跑慢了懈怠?!你个兔崽子”
李婉儿无奈的给她摁在自己的座位上:“霸王花儿,你先歇歇,别事情没结把自己先给气死了,都是我的错,啊,我的错,不该让你熬夜保护人、审饶。”
花月媚压根儿不是恨熬夜,只是气自己废了那么大力气督办的事儿,到头来莫名其妙的黄了,想了解清楚只能靠“凶手”梁滢的良心。
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
李婉儿的心里头更憋闷,毕竟人想杀的是她,找不出真正指示的人,最后凉凉的也是她。
但她有啥办法?只能想想咋诓骗梁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