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伤口弄成三天前受伤的样子。”
“属下知道。”
“殿下,这药吃下可以让皮肤产生像撞击过后的淤青,既然是三天前的受的伤,殿下,我们各自一人一半吧。”
“好。”我抬手,啧,自己划的伤口好疼。
我闭目休息了快一个时辰,身体好了许多,阿龟的药果然有些作用。我睁眼,阿龟手上缠着衣角的布。
“阿龟,你手怎么了。”我焦急的问。
“殿下受伤,属下又怎么可能没有伤呢。”
那天,我脸色惨白,阿龟也是满脸灰尘,憔悴不堪。两个人倒在角落,倒真像被人追杀的残兵败将苟延残喘着。
而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是,阿龟在手上划的伤口,其狰狞可怖,就算变成疤痕也是让人无法直视。而众多人,也因为他手上的伤口而对我后来所编的话深信不疑。而这些昏迷中的我自然无从得知。
我醒来时,入眼是一个宽阔的胸膛,我吓得推开那人。也不注意那人身上明黄的锦衣,那人受到我的推动,睁开了眼睛。目光澄澈像春日明净的湖水,看到我时一喜,“你醒了。”
小……小狐狸,我心中竟然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你搂着我做什么?”我问他。
他愣了愣,“朕搂你?你以为朕愿意,朕见你时你就投怀送抱,死不松手”
“胡说,我记得我昏迷了。”
“对呀,你昏迷中还见谁搂谁。”
“我信你个鬼。”我白了小狐狸一眼,小狐狸真是编鬼话不动脑子。
突然,一只手伸到我发间,顺着发丝理了理。我看见小狐狸的目光温柔如泛起波澜的水,下一刻,却多了几分明快。
“你怎么不就势回清洲。”
我愣了愣。
他接着说,“像个女人。”
我气急败坏,拿起一个御枕扔他,“你才女人。”
不甚扯下他束发的发带。
他发丝飞扬,在晨曦中泛起淡淡金色,温润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此刻他温暖的笑,看的我微微一呆。
他两只手杵在我身侧,把我困住,“朕好看吧。”他低头说。
“丑的很,我撇开头。”
有侍女听见动静进来,看见眼前一幕,脸色阵青阵白。
小狐狸收起了笑,严肃道,“皇子眼疾,朕帮他看看。”
我心中五味,看着小狐狸离去的颀长背影,思索这到底是个什么皇帝呀。
窗外太阳又重新几次升降,我意外的在皇宫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想着自己竟没有被任何人找麻烦,十分奇怪。
手虽然有伤,但却并不影响我看话本子。从前与小狐狸同住,无聊的时候,便看一些话本子,不想如今小狐狸寝殿内还放着我从前看的那些话本子,我翻了翻,还有些是从未看过的。
我拿起话本一本一本的看,话本讲的是奇闻异事,但更多的是千金小姐与贵家公子的感情故事,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看得多了,便觉得这样才子佳人的感情故事十分老套,我将才子佳人的话本放到一边。又拿起一本,这竟是一本富家千金与地痞流氓的感情故事,十分新鲜。
天色已暗,小狐狸也回到寝殿之中,他似有些疲惫。我默默将案几分了一半与他,他坐下,青晓将已准备好的茶给他倒上,这时,內侍抱着大大一摞奏折,而我,正看到精彩之处,看了一眼成山的奏折便吓了一跳,这奏折已几乎与我面前的话本一般高,只是我面前的话本是愉心愉情,而他面前的奏章是劳心劳力。我惊讶的合不拢嘴,他戏谑地看了我一眼,“很惊讶?”
我点头。
“这多出的的奏章可是有你一半功劳。”
我心正虚,问道:“大臣们都参我什么?”
“并没什么,只是要朕把你囚禁起来。”
我扯着嘴角半笑着问,“你不会吧?”
小狐狸揉了揉太阳穴,“这几日你便先在皇宫之内。”小狐狸将一些奏折放到一边,另捡了一些批阅起来。
夜已渐渐深了,我眼前原本十分有趣的话本子已索然无味,我替小狐狸添茶倒水,十分勤快。又见小狐狸松了松肩膀,我连忙上前替他按摩。
小狐狸将最后一本奏折放下,也许是我十分勤快,小狐狸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他坐到榻上,指了指肩膀,我连忙上前给他按摩,他道,“你倒是难得殷勤,那朕便不囚禁你,你且与朕住上一段时间。”
我顿时僵住,这和囚禁区别似乎不大。
“怎么,你不乐意。”
我又突然觉得这其实和囚禁区别太大,连忙摇头。
小狐狸抬头看向我,眸色有刹那间幽黑,“云......”
他笑了笑道,“你按摩的手法同朕记忆里的一个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