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我帮你选？”

小狐狸笑了笑，“你不是最喜欢凑这样的热闹。”

“对，我最乐意了。”

“那陛下你要选几个？”

他走到众美人前面，看了一眼，“不是让你选几个，而是帮我选出一位皇后，其他为妃。”

我心里顿时像被什么闷闷的一敲，有什么顺着胸口蔓延。

“快选吧，朕等着你的答案。”他杵着头轻轻地轻轻说。

“你真要……”我看着他，我一直觉得，即便让他选妃，他也会想办法搪塞那帮老臣，毕竟他的心中，有那样一颗白月光，“你心里那位像极了我的故人呢？”

我忍不住问出口。

小狐狸轻轻放下手，眉头一皱，表情严肃还带着些期待，“你怎么知道？”

“我……听你说了几次。”

良久，他眼中似有落寞一闪而过，“逝者已矣。”

大殿内寂静无声。

原来，那个女子死了，所以每次我感觉他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时，都能感觉到他对那女子的思念。

我继续扭头看着几位秀女，心中却有些忐忑，“这些秀女，都会作为他的女人嫁给他。”

可是，这么多。

他要有这么多女人。

而我，只允许自己未来的丈夫娶我一个。

“想什么，快选呀。”他杵在大殿之上，催促我。

我呆愣着看着众位秀女，方才兴趣盎然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我觉得边上的素色衣服的女子不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小狐狸眉间微蹙，“朕让你选的是中宫皇后，你就如此草率。”

我咬了咬牙，我哪里草率了，“陛下，你让我个浪迹青楼的人来选皇后不是更草率。”

“你这样的人，才更知道怎的女子与朕合适。”他啧啧舌，缓缓的走下来。

我十分莫名，我这样的人，明明更适合看热闹。

而且，我不是已经指出来了么，莫非他心中已有答案，让我选不过是满足我的好奇之心，他这人……

似有些无聊。

我重新指了一个。

他摇了摇头。

再指一个，他又摇了摇头。

顺着指过去，他还是摇了摇头。

到萧芷的时候，我站在她面前细细打量，转了一圈又一圈，她脸色似有些红。

“陛下，这是最后一个了，她是你的表妹，可是亲上加亲。不过，你既然让我替你挑，她，还是算了吧。”

小狐狸犹豫了一下。

我暗道他难不成看上萧芷。

他又垂眸思索了一会儿。

我一时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就让人送她出宫。”

萧芷脸上的红晕一点点散去了，满脸苍白和不可置信。临走之时，恨恨的扫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我也很无奈，谁让他老子萧志域老针对我呢。

而其实我只是觉得她做皇后不适合，可没想到小狐狸会直接把她赶出宫。

这个结果，真是英明睿智。

萧芷是最后一个，小狐狸一个也没选。

“陛下这么多美人你一个都不选，你不选皇后了？”

明明心里舒了一口气，可面上还是转模作样的问他。

“不选了。”他将手中原本作为给皇后见面礼的镯子放下，又召来司礼。

他虽然不选皇后了，可眼下这情景，是要将剩下的封妃了。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站在一旁，自觉的给司礼让道。

司礼左手拿着册子，右手拿着笔，一副“恭请皇上圣安”的模样立在小狐狸身前。

我就要这样看着她封五个女子为妃。我看着他，我知道我心里是喜欢他的。即便我只是清洲派来的一颗棋子，可即便如此，我也从未觉得他高高在上，我无法与他相配。他有一朝天子的威严，也有普通人的欢笑，我喜欢他，是因为他能做我的唯一。可若是，他有了旁的女子，我断然不会再喜欢他。

其实，这样也挺好。

不用在喜欢的人的地盘担心被杀，也不用在离开时依依不舍，既使有一天敌对，也不用感觉到痛苦和难以抉择。

这样，其实很好。

可是心仿佛被一点点撕裂，我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不过巴于说过，喜欢是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或许遇到一个更好的人，喜欢就不存在了。

小狐狸站在各个女子面前，我想着他大约是在想称号。

他一抬手，司礼走了过来。

“都送回去吧，朕不喜欢。”

司礼点头，拿笔准备记下，可笔与纸接触的一霎那，司礼问，“陛下，回妃是谁？”

小狐狸身形一僵，看着司礼道，“朕让你把她们送回去？”

司礼又抬起笔，笔与纸接触的一霎那，司礼又抬头，“陛下，送到哪座宫院？”

小狐狸抚了抚额角，瞪了一眼司礼。

司礼一副“我不懂还不能问一问”的表情看向他。

“李林，把她们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