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凌银慌乱,那确实是有点,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一家有名号的酒肆,虽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过再不远处就是河山县。
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没有人管辖之地,而是平日里,有官府的人会来盘查。
若是对方真的要加害于自己,待会儿真的动起手来,不仅砸了此处的店面不说,搞不好惹上官府,今后也不好脱身。
如此这般,凌银的心里才安定了些许。
外面又是一阵马蹄声起,老板娘也顺势迎了出去,不过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进来。
大概是匆匆而过的旅客吧,毕竟这地方,两县交界之地,路上来来往往,可能是听错了。
不过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掌柜的,您这儿的茅厕在何处。”
凌银这个问题,牵动了三个人的心思。
还真踏马不是凌银要屎遁,而是这次真的是来感觉了,你知道,这人紧张的时候,就想通通气。
不过后面那人一听就急了,这踏马不是要跑路吗?随即把手放在了胯下准备掏剑,不料被另外一人摁住,示意暂时不要动手。
“大哥,此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雅号江湖屎遁第一人,若是这就将其放走,今后可就难找了。”
不料那人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眼神突然犀利。
“贤弟莫急,这厮虽然擅长屎遁,不过他的马匹还放在后院呢,此人跑不远。”
这么一说,那人才放下心来吃饭。
听凌银这么一问,老板娘轻拂衣袖,指了指外面。五十米开外,正有一处瓦房,外面被一扇破门遮住。
猜的没错,那味道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客官,那儿便是了。”
老板娘然后把手伸进柜台里面一掏,便拿出了一卷粗纸,用这玩意儿至少比那什么瓦片,棉布之类的东西要好一些,虽然有些硌得慌。
“掌柜的不必多劳,这点粗纸我身上还是有的。”
凌银随口一说,然后没想这么多,当即就提着裤子冲了出去。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雅号也不是白来的,就算是真的屎遁,也难免保证每次都是假的,带点手纸在身上,已经是凌银的习惯。
再说了,像这种野生人家的酒肆,一般都是些小本经营,利润本就不高,说句不好听的,天知道那粗纸到底用过了多少次。
那个时代的茅房,硬要说起来,和现代的区别也并不是特别大,标准配置都差不多,蹲位之间插两块隔板,有一个可活动的门栓,旁边的高墙上还有窗户。
是旁边一般有溪流通过,拿上石砖做引子,然后将其导流一部分过来冲洗。
当然,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无耻到导流之后直接汇入下流,而是有专门的化粪池,就算这样下九流的酒肆也不例外。
不过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熟悉的味道。
凌银进门之后随便随便挑了个坑位出恭,不想正拉到一半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您就是凌先生吧。”
卧槽!
凌银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从地上弹跳起来,不过现在这个状态容不得自己动作,凌银向着后面瞟了一眼,惊觉有两个身影在背后看着他。
那两人脸上嘿嘿嘿的笑容,凌银怕是要记一辈子。
尼玛,这酒肆,竟然还有如此强人,凌银顿时有些懊悔,只要这两个大汉把门口一堵,自己的一世清白,可就要埋没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