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一直都知道你那个朋友是佳禾的股东?”他指的是时筠。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云芜不想多谈这些事,时筠是否和佳禾交换了什么,云芜并不感兴趣,“我和时筠是好朋友不错,但并不意味他的事情、他的朋友我都认识。”
“我也没问什么。”顾恒宇淡淡睨了她一眼,“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是萧朗,对席家的医药项目不感兴趣,但若你真的知道点什么,我劝你最好让你的朋友找个合适的价格和时机把项目数据脱手,席家已经倒了,就算守着这份资料也没办法东山再起,还会惹一身不必要的麻烦。”
云芜知道顾恒宇在有意提点,沉默了一会,她才说:“在你们眼里,是不是永远利益为先?”
“你不觉得你问了没有意义的问题?在商言商,利益面前,人心都是贪婪的。”
道理云芜都懂,只是有些难以释怀,她自嘲笑笑:“是啊,人情薄凉。”
席家出事后,树倒猢狲散,资产被分夺就算了,十几年后,仅存的一点项目数据还被人惦记。
顾恒宇眉毛跳了跳:“你对我来说,于利益无关。”目光认真且深情。
云芜只觉好笑:“若与利益无关,你跟我签什么卖身契?”
顾恒宇:“那叫对冲风险。”
云芜:“……”
“莫非……”顾恒宇摸了摸下巴,面露惊讶:“我为了让你恢复自由身,将大半身家都拱手送人,结果到头来你却想白嫖我?”
云芜突然不太想跟顾恒宇说话。
但某人似乎还嫌不够,思忖了片刻又说:“当然如果你意愿特别强烈,我可以考虑一下让你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