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芜不解:“我不明白您这话的意思。”
“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叶苓冷嗤一声,态度比之前在顾宅的时候还要冷淡,“几前,宇打电话给我,他爷爷想尽快定下来你们的婚事,希望我和他许叔能回国,如果不回的话,那我们母子之间也没必要联系了。”
其实顾恒宇的原话是:“妈,我这辈子也就结这么一次婚,您如果实在不想回来,我也不逼您,但您既然这么不喜欢云儿,那以后逢年过节,我就只能跟云儿在冀城和爷爷一起过了。”
顾恒宇虽然这几年工作重心都在国内,但是每年也有两三月时间在纽约,顾老年纪大了,坐不了长途飞机,逢年过节的时候,顾恒宇就国内国外两头跑,叶苓心疼他累,可心里到底是欢喜的。她绝想不到,有一儿子竟会为了一个女人,跟她出这种话。
虽然顾恒宇并没有明断绝母子关系这四个字,但那几句话已经足够诛叶苓的心,而且自己生的儿子什么性格她一清二楚,顾恒宇既然把话出口了,就一定会到做到。
叶苓被逼无奈,只好扔下工作,跟许昂临时买机票回国。
云芜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怪不得今叶苓的态度这么配合,原来是顾恒宇以断绝母子关系相逼。可这样的话,叶苓虽然看起来同意了两饶婚事,内心恐怕只会更加憎恶她。
果不其然,叶苓下一句就是:“云姐,我还是当初那句话,我不同意这桩婚事,但我拗不过我的儿子,但凡有任何机会,我就不会同意你们结婚。”
这不像是警告,而更像一句威胁。
云芜深吸了一口气,:“叶女士,我已经查清楚了,五年前恒宇出的意外确实是我舅舅做的,这件事我跟您道歉。但我想问一个问题,五年前我逃婚的时候发生的那场车祸,是否跟您有关系?”
叶苓闻言,眉心拧紧,“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的话,那您儿子为了我跟您断绝关系我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有一个能亲手杀死自己孙子的母亲,他也觉得很心寒吧?”
叶苓呼吸一窒,向来冷淡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你什么?”
云芜冷嘲地扯了扯唇角:“五年前我出车祸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妊娠六周。当然,恒宇并不知道这件事,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但如果他知道当年的事是您做的,您觉得他会谅解你吗?”
叶苓抿唇看了她良久,神色再次恢复如初:“既然你认为五年前的车祸是我做的,那么你就不怕我再制造一场同样的车祸吗?”
“我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有什么好害怕的?”云芜嘴角的嘲讽越来越深,“倒是您,叶女士,您体验过失去孩子的痛苦吗?五年过去,恒宇还是没法忘记我,甚至为了和我结婚想要和您断绝母子关系,您觉得您动了我,您还会有这个儿子吗?”
叶苓脸上不动声色,但知道云芜所言非虚,她冷哼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了吗?”
云芜:“我从没想过威胁您,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母慈子孝,如果您不愿意,至少给我一个反对的理由。”
“行,我就给你一个理由。我不想我的儿子这辈子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尤其是你这种自侍聪明的女人。”叶苓转身,偏头看着云芜淡淡道:“丫头,我活了大半辈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适不适合我儿子,我一眼就能看透。”
云芜不卑不亢:“适不适合您了不算。”
“那你可以试试。”叶苓扔下这句话后,脚步没有再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