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春正坐在屋里擦拭她的双刀。
这双刀是她的师傅素蝉送给她的,跟了她几十年。
她不禁想起在昆仑时,素蝉坐在药炉旁,专心致志制药的情景。
又想到素蝉或许已经枉死虞夫人之手,心中涌起一番说不出的滋味。
敲门声,让她收回了思绪。
“谁?”尚春问。
“是我,洛天梦。”
尚春放下手中的刀,开了门。
洛天梦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说道:“尚春姐姐,在屋呢!”
尚春听他说着搭讪的无聊话,说道:“与你说过,叫我尚春即可。姐姐二字免了吧。”
洛天梦笑着说道:“我这样叫着顺口,若是你不喜欢,我就唤你尚春好了。”
尚春说道:“你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一事想向你打听打听。”洛天梦说。
尚春不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洛天梦说道:“你可认得云家庄庄主云冲?”
尚春不解这话何意?
要说这个云冲,她倒是在昆仑的时候就听过这个名字。
那年,尚春刚做了素蝉的徒弟。一日,素蝉让她送一粒药丸到独秀峰的石竹师叔。
尚春带着药丸见了石竹。
石竹拿着药丸对尚春说:“你师父向来慈悲之心,云冲若是以后见到他,要行跪拜大礼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后来,尚春才知道,这药丸是武斗山求的。
云冲修炼时,到了化气境界的最后阶段出了纰漏,命在旦夕,特来昆仑求药。
想着当时武斗与昆仑已多年不曾来往,这次能来求药,这个云冲不会是一般的子弟。
故此,尚春仍旧记得这段往事。
今日见洛天梦来问她,也略感惊讶,说道:“若说认识还算不上,只是听过他的名字。”
洛天梦有些失望,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年龄相当,是老相识。”
尚春呵呵一笑,说道:“我们从未见过,何来老相识之说?若论年龄,云冲已八十开外,我要小她几十岁。论辈分,我倒是与他同辈。”
洛天梦看到放在床上的双刀,藏在心中多日的疑惑,又泛到心头,犹豫了下,开口道:“我还有一事想让尚春师傅解惑。”
尚春打量了一眼洛天梦,笑道:“师傅二字岂是随便叫的?原来的洛天梦见了我都远远的躲着。现在你倒是像变了一个人,油嘴滑舌的。”
“虞夫人活着的时候,你又何曾这样笑过?”洛天梦说道。
尚春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反驳。
片刻后,尚春说:“虞夫人已死,就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她+我对她也不甚了解。只知她武功高深,却躲在尘世,或许也有无法向人倾诉的秘密吧!”
“你来到底所为何事?”尚春又问。
洛天梦笑着说道:“善云和尚走时,告知福禄若想学武去武斗找云冲,想着云家庄与洛家庄相隔太远,为以防白走一趟,想着你或许也认识云冲,再写上一封书信,福禄不至于失望而归。”
“武斗山日观峰的悟道大师原是出家人,后来上了武斗山,座下弟子多是出家人打扮。想来那个善云就是他的弟子了。他既然如此说了,大可放心去云家庄。只要向云冲提善云的名号,他自然会见你们。”
洛天梦从尚春的屋子离开了。
他将尚春的原话,告知了福禄。
福禄欣喜如狂。
善云走的第二日,洛家庄外的大路上马蹄声阵阵,惊起了不小的动静。
洛家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