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离笑道:“你去找吕大夫问问,可有压制之法?不必多久,能撑一个时辰足以。”
卫不器无法,领命出了营帐。
老实说来这个计谋的确不算上上之法。昨儿卫将离见范恒等人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己面色如常,结果就是不过才撑片刻,就险些毒发。
宁清月之所以提这个计谋,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但一想到自己腹中的毒药,就强行压下了心头的不忍。
“末将康虬,前来复命!”康虬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宁清月看了看卫将离的模样,转身出去,将一干人等引进外室。
道:“卫帅这几日为了蜀国流匪的事,正是焦头烂额夜不能寐,这才刚醒。康营将不妨就在这说吧。”
石头回了头,看着营帐外那明晃晃的大太阳,再怎么忧虑也不用睡到这会儿吧?
正准备开口,就见那叫不染的小厮正笑脸盈盈的望着他。不过那笑脸中似乎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直觉他还是不开口为妙。
康虬倒是浑不在意,朗声道:“末将昨日带人前去云冈山一带,并未发现有流寇作乱的迹象。不过倒听一个樵夫说,一处山道那里有大片尸体,死相惨烈。可末将晚了一步,待寻到那处山道时,只剩些许血迹和打斗的痕迹。”
“这么说,康营将是无功而返了?”
卫将离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朗朗清音,掩饰的极好。听不出虚弱,只有几分疲意罢了。
毕竟是他交代的第一个任务,康虬若真是无功而返,难免让人觉得是消极怠工,不满卫将离。即使康虬并非如此,可也脱不了这嫌疑。
宁清月听着有些汗颜,您老都让属下处理干净了,还让人去查啥?不是故意为难人嘛?
康虬并未因卫将离的责问不满,继续道:“不过山脚下有个聚福客栈,末将听那里的小二说,前几日确有一队外地人马经过,虽衣着打扮跟旁人无异,但小二见他们无意义行了蜀国的礼节。”
聚福客栈?那不正是卫将离的客栈?
宁清月不动神色的斜睨了一眼屏风,想着他可真行,自己的人给假线索,自己再来责问,真是做戏做全套。
卫将离道:“如此说来,果然有蜀国人偷偷混入我陈国境内?”
康虬又道:“正是!虽不知这队人马是否与山道处的打斗有关,但末将认为还是该当小心为上。”
卫将离“嗯”了声,也算应允了。
汇报算是完成,康虬却未急着离去,而是斟酌了片刻,道:“回将军,经过这一日夜的行军,末将将前些日子报名小队的人挑选了些,与将军之前挑选的,刚刚好凑了一百整数。”
这数字凑的,宁清月不免怀疑这康虬是不是有强迫症。嘴快的问道:“就这么巧?没有滥竽充数之辈?”
石光一听不乐意道:“看你说的!我们将军是那种人嘛?!他为了凑这个数,愣是忍痛拒了好几个好苗子呢!”
……这不还是强迫症?!
卫将离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辛苦康营将了。今日为迎公主使女,卫某特意在营地宴请了些大人。到时康营将也来喝一杯吧。”
康虬虽得石光等人称一声“将军”,可细算来官阶极低,像这种宴请柴朗范恒等人的宴会,他本没资格参加。
也算是卫将离抬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