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小意,去皇宫万事小心,一发现有不对的地方立刻发消息来。”
舒意拍了拍舒朗的手,让他放心。
“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哥哥不用这么担心。”
“走不走啊?我们家主子可是亲自来接,连皇上都没这么大的面子,你们还要磨蹭多久?”
伐漠在一边催促着。
溪苏给了他一记眼刀,两个人眉飞色舞地挑衅着,舒意倒是干脆利落地转身上了马车。
她和秦怀瑾坐的并不是同一辆马车,不比秦怀瑾的马车那样豪华,她的这个就低调许多,简单的陈设还是有,都挺精致。这才刚刚好符合她的身份。
人家是摄政王,怎样招摇都不为过,但是她现在作为一个“大夫”,该有的样子还是要有,不然平白被人诟病。
不得不说秦怀瑾的心思确实缜密,否则也不会和名正言顺的小皇帝斗了这么多年还不落下乘。
两辆马车并驾齐驱,不一会儿就都在宫门口停下了。
舒意下车,看见秦怀瑾在取佩剑,伐漠也不在他身边,不由得有些好奇。
“伐漠呢?您只身进去难道就不怕有埋伏?”
“呵,埋伏?还要问问秦既明他敢不敢怎么明目张胆地杀我。伐漠有自己的事情要办,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舒意一番好心被完完全全挡了回去,倒也没有太在意,跟在他身后去了皇上处理公务的书房。
“臣参见皇上。”
“臣女参见皇上。”
相比起舒意的毕恭毕敬五体投地,秦怀瑾只是稍稍点了点头,甚至没有弯腰。两者一对比,更显得秦怀瑾的放肆,不过他是有这个资格的,谁叫他还是皇上名义上的叔叔呢?
“不必多礼,姑娘请起吧,前些日子你治好了皇叔的病,朕还没有谢过呢。”
刚刚听见太监来通传的时候就知道秦怀瑾带了个女人来,现在看到舒意才想起来那档子事,这两天真是被淑妃气昏了头。
“皇上言重了,能为摄政王看病是臣女的荣幸。”
秦既明亲自把她扶起来,做出一副很是关心的样子。
“那皇叔的病现在好了吗?到底是什么毒让皇叔这样狼狈?”
虽然嘴上说着关心的话,但却始终没有看秦怀瑾一眼,反而用威胁的眼光看着舒意,还着重咬着狼狈二字,好像刻意要嘲讽一下秦怀瑾一样。
秦怀瑾早料到皇上会这样,一点也不吃惊,舒意照着秦怀瑾给她说的,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
“王爷是因为自己身体原因与那种酒有相冲而已,并无人下毒,皇上可以宽心了。”
舒意其实并不明白皇室中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小皇上既然在宴席上说的是刺杀,现在却又让查下毒的人,最后结果竟然是秦怀瑾自己的身体有毛病,底下的人到底以哪一句话为准呢?
当然是最后一个,因为最后一个谁也不得罪啊!秦怀瑾让皇上丢了面子,皇上也有了证明自己清白的理由,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