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知道你一个大男人可能对小姑娘下不去手,要是你真觉得舒意可怜,也大可不用杀她,只不过你的妹妹的安危,本官就不敢保证了。”
郑诚摄把一小瓶药塞到他的原本攥的紧紧的手上,又轻轻地拍了拍,似乎在鼓励他下定决心。
“你放心,这毒药发作快的很,一点痛苦都没有。”
那个眉头紧皱的男人也不知答应了没有,只是站在原地既不摇头拒绝也不点头应承,眼里的光晦暗莫名。
郑诚摄朝他摆了摆手,
“阁下先行离去吧,本官还有要事处理,就没什么闲心跟您叙旧了。”
那人听见了逐客令,拿着毒药的手紧了紧,未发一言转身离去了,但郑诚摄却明白他一定会答应。
这人呐,可不就是这样吗?从前没有看到希望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一旦看到了一点光亮,就要拼命的去追逐,眼看就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了,怎么会舍得放弃?管他要付出什么代价呢,背叛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
竹沥在外头听了许久,奈何两人讲话的声音实在太小,距离又太远,只能勉勉强强听到了几个字眼,大概是什么妹妹,背叛之类的,听不太真切。
猛然就听见窗户被推开的声音,谈话声也戛然而止,竹沥知道两个人大概是谈完了。可自己手里端的茶和点心也都凉了,这个时候再去喊话,恐怕显得有些虚假,还会引得郑诚摄的怀疑,索性就转身离开了。
“易得姑娘见到大人了吗?”
把守小路的侍卫见她出来,关切地问了一句。
“奴怕打扰大人处理事情,只在那林子里远远地站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并未曾见到大人,麻烦了。”
那侍卫却有些不适应竹沥这突然温和下来的态度,刚刚进去的时候还是气势汹汹,嚣张跋扈,怎么一出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过他也乐见其成,谁愿意每天被人甩脸子呢。
竹沥一连几日都去找郑诚摄,而他顾及着竹沥的身子不便,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倒是竹沥在不仅知道了郑诚摄在生气时最喜欢喝龙井,还在他身边多多少少听了些消息,一五一十记下来准备日后汇报。
底下的人明显感觉有这个小娘子在,大人的心情好了不是一点点,这几天拖出去的尸体也少多了,其中一定有那位易得姑娘的功劳,对她也是客气的很。
鄢如斯给竹沥的药可以让月事在小半个时辰内来,而药效也只有七天,七天后,安置竹沥的嬷嬷就把竹沥月事已完的消息告诉了郑太师。
那一日,竹沥依旧去找郑诚摄共进晚膳。
“大人怎么一直盯着奴的脸,奴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竹沥看着对面的人,心下划过一丝了然,脸上却仍旧好奇的看着他。
郑诚摄一把把竹沥丢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竹沥的脸色一白,用尽全力要推开郑诚摄,这样的神情郑诚摄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不明白前两天还投怀送抱的人今天为什么突然要拒绝。
他用两只手箍住竹沥,逼着她正视自己。
“怎么,易得,不愿意吗?”她看得出来易得不愿意,但有什么理由呢?
竹沥拔出头上尖利的簪子朝郑诚摄刺过去,他一下子反应不及,左手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