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不可无礼。”
鄢如寂,瞧自己妹妹明明是理亏的一方却还教训起别人来了,太阳穴不信,有些跳跳的疼。
鄢如斯听见这话很乖的就收了鞭子,别人不知道内情,皇兄可是知道的,要是一不小心又惹她生气了,自己可没好果子吃。
“对不住,四殿下,舍妹玩心太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涂渥丹瞧着鄢如斯收了鞭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皱的衣服,又恢复了平常那副笑嘻嘻的模样。
“令妹天真可爱,是我唐突了。”
是这两个人把竹沥给送回来的,那竹沥受伤跟他们两就一定有关系,不如先假意交好,打探出内情之后再做打算。
此时的涂渥丹大概是不记得自己的任务就是要杀了竹沥,或者是他固执的认为只有他才能杀了竹沥,其他人没有这个权利,所以有一种莫名的欲望想要查出背后的原因。
“几位都走吧,竹沥这两天要安心养病,若有好消息,曾经臣女一定会及时通知各位的。”
舒意冷冷地说,虽然不像刚刚看见竹沥昏迷时的强硬,但明显听得出来她很不高兴。
“姑娘,你去看看吧!竹沥好像不太妙,荆芥的眉头拧的可紧。”溪苏匆匆忙忙赶过来,也没顾着旁边有人就大声的对舒意说。
舒意朝着那三个人点了点头就该溪苏走了,鄢如斯对鄢如寂撇了撇嘴巴拉着他离开了,舒意都说了不追究他们,但两个人在这干杵着也只会让她生气。
涂渥丹却一直在二楼坐着,从白天一直呆到了傍晚入夜时分。要不是给舒意她们的小厮发现了,恐怕涂渥丹可以在那个走廊尽头呆一晚上。
“客官在这儿干什么呢,一我给您安置点什么吗?”
送饭的人本不应该管这些闲事的,只是看他衣着华贵也不像什么普通人,所以才多问了这一句,等了一会儿之后发现没有回应,手上端的东西又重,也就离开了,只剩他一个人在原地呆呆的站着。
“四殿下还不走吗,莫非想要在玄雾阁留宿不成?”
送饭的人多嘴讲了一句,让舒意知道涂渥丹一直在。
“竹沥为什么会受伤?”
“总不会是因为殿下,”平常不让他见竹沥,他总是很快就离开了,怎么今天非要跟她死磕到底?
“本殿下在问你话,你要是合晖的子民就给本殿回答。”
舒意掀了一下眼皮,好像对他说的这话很是不屑一顾。
“你要真把自己当成殿下,就该好好的在皇宫里呆着,干什么给戚夫人做那样不干不净的勾当?现在的你,至多不过就是戚夫人身边的红人而已,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平常还尊称他一声殿下是给他面子,但他若非要这样颐气指使,也就不必讲究什么情面礼仪了。
涂渥丹咬紧了牙帮子,本来秀气的面容在这样的举动下显得有些凶狠。
“本殿下再问一遍,竹沥为什么会受伤。是不是南越的人干的。”
“殿下问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您与竹沥不过只是萍水相逢,问这么清楚,难不成还想替她报仇不成?”玄雾阁可没这么大的面子,也不敢请这尊大佛。
整整一个下午,说这话时的舒意脸上有了了唯一一个笑容,像是在自嘲,也像是在嘲笑他,总之令人很不心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