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日怎么不殷勤些?也不把人家送到门口去,要我说这个舒意是比那些大家闺秀们要好些,至少人家心里也是有事业的人,不至于单单的图咱们的钱财和地位。”
鄢如寂还是没动,定定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总觉得舒意有事情隐瞒。
“我说我的好皇兄啊!你可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难不成现在是我想把人家当嫂嫂,可你却不想把人家找回来当王妃吗?”
鄢如寂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她这回有事情在瞒着我。”
鄢如斯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舒意早已经没了影子,她拍拍鄢如寂的肩膀:
“皇兄总是这样磨蹭,咱们南越的大家闺秀里多的是一心侍奉夫君的,你偏偏一个都看不上眼,这回好容易来了个心里能够藏得住事的,你又觉得不踏实。要想让人家姑娘对你敞开心扉啊,任重而道远咯,皇兄。”
鄢如斯哼着小曲走开了,终于有一件事情是她擅长而皇兄不擅长的了,虽然说也不能上得了台面,但这种事情啊,以后还有的事机会让皇兄求自己。
鄢如寂的心情却不是那般放松,舒意刚刚离开的时候微微蹙着眉头,活脱脱是一副举棋不定的模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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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芥一路上都没说话,刚刚下了马车就把舒意往房里头拽,溪苏连插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姑娘,我觉得事情比咱们想的要稍微严重一些,刚刚我借着把脉的由头探了一下那个鄢坠欢的脉,她身体里面的孤独已然侵蚀心脉了,想来那位王子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身体恐怕已经被蛀空了。”
荆芥平常不喜欢言语,现在一下子长了这么大一串话,不管是内容还是形式,都足以让舒意大吃一惊。
“荆芥,我素来是相信你的,你来说说,觉得他们可还有挽救的法子?”
鄢坠欢与她而言不过是个路人,可鄢如寂终究是真心实意待她的,自己虽然一时间无意于男女情爱,但对于这份偏爱还是有所感念,总不舍得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荆芥摇摇头:“一种没有配方的蛊毒要想研发出解药,怎么着也得需要个三五年的时间,他们等不了这么久的。除非……,”
“除非什么?”舒意难得露出那样焦急的神色。
“除非我知道蛊毒的配方,最好还能知道下蛊之人是谁,用的是什么样的引子。”
舒意听见这话,眼神里的光就稍稍暗淡了下去。能够给鄢坠欢和鄢如寂下蛊的人,在南越必定是只手遮天,可自己如今在大渊都尚未完全站稳脚跟,南越那边的生意更是未加插手,一时间想要找出背后真凶,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