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丢了魂似的被迷惑,屁颠屁颠儿靠过去。
妖精突然露出真面目,变成怪兽嗷呜一口把她给吞了。
云鸢歌吓哭了。
……
苏伯言快步赶回御书房,正好戌时末。
昭帝将最后一份奏折阅完扔至一旁,朝走进来的人玩笑般揶揄,“看来我这个皇妹对苏公公很是亲近,这是第几次找来御书房了?”
话是玩笑话,那双眼睛闪烁的却是精明跟试探,还有一股冷意。
苏伯言垂眸,不慌不忙中不乏恭敬,“奴才不敢。若非皇上给玉芙宫传的那道口谕,公主只怕会继续恼怒奴才,如此,也迷惑不了王公公。”
提起王进,昭帝眼里冷意这才敛去,“也就你有胆子敢拿朕做筏子。王进那边可有动静了?”
“还没有。王公公在司礼监掌印位置一坐十数年,可见心机城府。此前他虽着干儿子给公主送礼,但是之后并未有后续动作,说明他还在观望。等他观望完毕,必然会有所动作。”
“朕没有时间徐徐图之,需得尽快,北地跟南方都在管朕要银子,朕等不起。”
“皇上不想等太久,还有一法,逼王进心急。”
“如何逼?”
苏伯言抬眸,“王进忌惮奴才,奴才走得越高,他会越慌,慌不择路。届时等不急的人,便是王进。”
此话一出,御书房里压抑的沉默。
昭帝坐在龙案后头沉默不厌,黝黑瞳仁定定瞧着站在面前的殿前公公,帝王身上刻意散发的威压能迫得人喘不过气。
冷意于空气中迅速蔓延。
“朕喜欢聪明人,但是不喜欢野心太大的人。苏伯言,朕能一句话把你提拔上来,也能一句话把你踩到泥底。”
“奴才是皇上手中的刃,刃要多锋利,由皇上决定。奴才的命运一直在皇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