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婉走后,敖婉睁开眼睛,她其实根本睡不着,从被子里摸出洛水剑,反复地看,没有任何思路,毕竟是魔族之物,她无法将其唤醒。
万般无奈之下,敖妍还是决定再去一趟魔界,她一定要在魔犼那里得到答案。
拿着剑走下床,敖妍施法,以面前的屏风为界,她走进屏风里就消失不见了,原来是来到了魔界夜宫之外。
这次是她第二次来,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现在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这次的目的是直接找到魔犼,问出洛水剑的秘密。
又是夜间,又是寂静空旷的的大殿,这次敖妍也没有兴趣再去坐那高位,直接朝着后头魔君的寝殿去了。
敖妍大摇大摆地进了魔犼寝殿,这里灯光暗淡,魔犼在床上熟睡,按理来说,像魔犼这样术法高深的绝世天才,早该发现有陌生人到来,不应该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吗,可敖妍进来都快走到他床边了,还没醒,真是奇怪。
敖妍又回到殿中央的桌边坐下,施法点燃了几盏水灯,殿中顿时通亮,可魔犼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熟睡,敖妍有点儿急了,四下看看,没什么能制造声响的东西,再看桌上一壶酒,一只爵杯,应该是魔犼喝过的,敖妍拿起酒壶倒了一杯,然后重重地把酒壶放下,在桌面上敲出声响。
这时魔犼无奈地睁开眼,起身扶额叹气道:“想多睡会儿都不得安宁,非要搅我好梦”。
敖妍将爵杯端在手上,摇晃着酒杯,轻闻着酒香道:“魔君是好梦了,可有想过他人”。
魔犼知道敖妍的意思,就没有接话,从床上下来,依旧放荡不羁的光着脚,走到敖妍对面坐下,这次的一身白袍,让人看了更清爽一些。
看着敖妍,披着头发,脸色也不好,就问道:“你怎么还是这样憔悴?”
敖妍没有机会他的话,放下酒杯对魔犼说:“好酒,不知魔君是否因杀戮太多,夜里难安,需要以酒助眠呢?”
魔犼听出敖妍的讽刺之意,没有回答是与不是,就只嬉皮笑脸地说道:“真是怕了你了,上次来我这里发疯,这次又来做什么,趁我熟睡,刺杀我吗?”
“怎会,我敖妍若是如此自不量力,早不知死过多少回了”,敖妍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透着无奈,知道自己与魔犼相差甚远,不是对手,就不去鸡蛋碰石头了。
敖妍说完,幻出洛水剑,放到桌子上,正好放在两人之间,魔犼一看不说话,等着敖妍开口。
敖妍直接开门见山道:“告诉我这把剑的秘密,怎么样才能取出这里面的魂魄”。
“我不知道”。魔犼低下头,不敢面对敖妍,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更多的是对敖妍的愧疚,他低头躲避着敖妍的眼神。
敖妍不相信就逼问他:“怎么可能,这是你的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魔犼站起来背对着敖妍,说道:“这把剑,是我父王留给我的,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它的秘密,因为它可能关系着我的母亲”。
敖妍突然走到魔犼面前跪下,哭求道:“我敖妍,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求过人,今天,我求你,魔君,你一定有办法的,放了我弟弟吧,他还是个孩子,他的命,用我的来换”,敖妍与魔犼接触过多次,她知道其实他的心里也有柔软的一面,苦苦哀求之下,他也必定会动容。
魔犼跪下来,面对着敖妍,捧起她的双肩,用一双真诚而忧郁的眼睛看着敖妍说:“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我若知道了其中的秘密,我一定会帮你”,慢慢把哭成泪人的敖妍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忧伤的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失去了弟弟,我来补偿你好吗?”
“哼,你如何补偿”,敖妍的脸贴在魔犼肩头,苦笑着问道,像个木头人一样被魔犼搂着,能感觉到他身体火热的温度,而她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冷漠,这一刻对他有好感,甚至依恋,却不得不坚持自己的立场。
魔犼将脸埋进敖妍披散的头发上,在她耳畔轻轻说道:“嫁给我,我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他的嗓音既温柔又热烈,敖妍的心真的被他的真诚所打动,仿佛就要沦陷了,可她天生的傲骨和一丝的犹疑,将她从这一刻的迷乱中拉了回来。
挣脱魔犼的怀抱,站起身来无情地道了一句:“告辞”,拿起桌上的洛水剑,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没有回应魔犼的请求,既不忍心拒绝,也没有理由接受,不论怎样她都说服不了自己,只能逃避。
留下魔犼,还跪在原地,望着敖妍消失方向发呆。
敖妍回到自己的房间,难掩心中恼怒和苦闷,将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全都甩到了地上,桌子也给掀翻了,闹出不小的动静,金姑姑和浣忧赶紧跑进这里来看,看敖妍跌坐在地上痛哭,金姑姑就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敖妍不说话,依旧坐在地上流泪,这时候花蓝和花紫也进来了,赶紧收拾摔落在地上的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