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45(1 / 2)锦绣王妃甜又暖首页

她说得笃定而又真诚,林弛却知道明月只是在安慰他。

这个女孩子很好,他早就喜欢,之前还曾想过娶她回家,然而现在他却觉得,这份心情还是干脆放下比较好。

但即便不放下她的时候,他依旧不敢迈步了。不把弟妹都安排好,他怎么舍得让她过来和他一起挑这么重的担子?

贺锦茹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肯定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然而她是真的认为自己非常好运,上辈子死后能遇见爸爸妈妈,幸幸福福地生活二十一年又能回来见爹娘。

她叹口气道:“我说真的,而且你别说赔命什么的,是郑彩葵她逼你,你又不欠她。”

这也就是平原哥这样的老实人,换成展冥或者穆蕴那样的,直接把人拎回去往府里一扔,任你作出天去也没人管。

贺锦茹不知道怎么又想到这两个人了,她真是一点都不想想到他们。摇摇头,她招招手让林疆过来。

林疆看着她,有些戒备,却还是慢慢走近,道:“什么事?”

贺锦茹道:“我用那些野蜂蜜做的花酱已经好了,你跟我到我家来拿。”

林疆道:“谢谢,我不要。”

林弛此时情绪已经平复大半,扯了个笑道:“明月,我们还要去山上浇地。”

贺锦茹想了想道:“那待会儿我送过来也行。”

林疆就道:“还是我去拿吧。”

贺氏见她话说完了,便和贺攀率先走在前面。

贺熠走在姐姐左边,对另一边的林疆道:“广陆哥,你刚才揍那女人的几招能教教我吗?”

林疆点头,“没事的时候吧。”

贺锦茹:…原来弟弟的重点在这里!

看着林疆捧着一小坛花酱走了,贺氏忍不住气愤道:“这郑二喜一家子都没有好人,今天敢这么欺负弛子,还不是看他家中无人撑腰?”

贺锦茹心想,或许郑彩葵就是这种心理吧,觉得林弛家破成那样她还愿意嫁林弛就得感激她。

贺攀坐在椅子上歇脚,说道:“莫欺少年穷,有郑家后悔的时候,这事办得忒不地道。”

郑家,郑氏一回家就到郑彩葵的房间里指着她好一通骂,一番下来也把林弛那句原话给说出来,然后点着她的鼻子道:“还说人会拿二十两聘礼,那小子却是赔命也不要你。你以后也给我老实点,等娘给你看好人,高高兴兴地跟人相见去,然后就快快儿地嫁走,别给你弟弟丢人。”

郑氏话未说完,郑彩葵已是泣不成声,等娘又骂一阵子走开后,她才双眼无神地看向窗外。

再看看贺锦茹,贺秀冉,现在竟是谁都比她要好了。

郑彩葵不甘极了,暗下决定,她不能就这么认命,贺秀冉可以去给人家绣庄做绣娘,她为什么就不能?

她的刺绣技艺比起贺秀冉来只好不差。

这么一想,郑彩葵又打起精神来。

第二天天未亮,她就挎着个小包袱出了家门。

然而等她好不容易赶到容德绣庄,却被告知现在不再需要绣娘了。

郑彩葵只好说认识贺秀冉和贺秀雨姐妹,然她二人出来,却也只是说没有办法,末了贺秀雨给了她三十文钱,贺秀冉直接建议她回家去。

郑彩葵揣着三十文钱出来,满心的茫然和不平。

就这么回去她不甘心,留在这里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转了一天也没找到任何可以让她做事的地方,无奈,郑彩葵只好又回到容德绣庄。

小莲看她挺可怜的,想了想就把她留了下来,让她在厨下帮忙,并开出了二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

郑彩葵连连道谢,然想起贺秀冉和贺秀雨,心中又是不平,但总归她算是迈进了这个门槛。

繁华歇后,穆蕴听完曲儿又和姑娘们调笑一番,便带着一身的脂粉酒气走出朝霞楼的天字雅间。

走廊上撞见同样寻完乐子回家的同僚甲,同僚甲看见他的脸便走过来拍肩笑道:“穆大人,你脸上这印子,是哪个小野猫留下的?这也太伤门面了。”

穆蕴脸上的印子已经很淡了,这人还提就是要故意找到不愉快。

淡淡挡开他的手,穆蕴道:“自己的女人嘛,总得纵容一些。我可不像您,什么野货都能吃得下去。也难怪听说,有段时间您府里的小厮总到药铺抓些特殊的药。”

同僚甲鼻子都气歪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看着不声不响地,说话也太毒了。

他袖子一甩,冷哼一声便大步离去。

穆蕴摸摸鼻子,愉快地迈步。

坐进轿子之后,他抬手准确地按住脸颊上浅淡的印子,眸光阴沉,因为那个臭丫头的一爪子,他这两天可谓是受尽了旁人的讥讽打趣。

下次再遇到,不再把她吓哭怎么行?

府里,穆蕴一进门就收到盈盈美目一双。

他不着痕迹地皱皱眉,在书桌后坐下,招招手示意女人过来。

羽音欣喜异常,走过来攀住他的双肩就要坐在他的腿上。

穆蕴突然觉得无法忍受起来,他拍拍女人的手背,顺势拉着她坐在宽大椅子的另一旁,温柔道:“怎么这个时候还等我?”

羽音嗅出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委屈道:“奴婢回了那府里,听到一些事,便急着想告诉爷,可爷却不知道在哪里享受温柔乡呢。”

穆蕴笑道:“那些女人不干不净的,爷可不乐意碰。只是同僚间的应酬,听听小曲儿而已。”

羽音倚在他的肩膀上,听到这番解释笑得十分满足。

“爷,那府里的夫人和老爷吵架了。”她轻声道。

“哦?”穆蕴感兴趣问道:“因为什么事?”

“据说是夫人的娘家有个什么亲戚犯了事儿,求到夫人这里,夫人想帮,老爷不同意,就这么吵起来了。”羽音说着咯咯笑起来。

穆蕴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本来还觉得留着这个女人能有什么用,但就这么一个只能给他传递这些没用消息的,真是浪费他府里的粮食。

不耐应付她,穆蕴便摆手示意她出去。

羽音还想撒娇,却被他一个冷眼看得不敢说话,只得起身诺诺而去。

近来他对她越发冷淡,羽音就知道自己当初是被这个男人给骗了,可是现在她却已经无法离开了。

回到房里,羽音从腰带间捏出一个白色纸包,这是夫人的人交给她的,据说是从南边过来的海船上带来的一种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药。

交给她的人说,人只要沾上这种东西,就别想再离开它,而她拿着药,就是这个男人永远也离不开她了。

蓦然握紧手中的药,羽音暗自做下决定。

第二天一早,羽音穿上自己最美的那件白衣,挂上完美的笑容,去给穆蕴送早茶。

“爷还没起吗?”她有些惊讶地问主卧外守着门的小丫头。

小丫头也是一脸茫然,现在天都快亮了,平时根本不用她们叫门,爷就会准时的在卯时两刻前喊她们进去。

可是今天都快卯时了,却还没什么动静。

小丫头正打算去叫清歌姐姐呢,此时见特殊人羽音进来,便说道:“我们不敢打扰爷,就麻烦姑娘喊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