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持剑站在殿外,见薛崇出来,恨恨地剜了他一眼,朗声道:“往后少将军踏入宁梧殿一步,格杀勿论!”
宁梧殿的守卫齐刷刷跪下,齐声领命。
薛崇耸了耸肩,半个月而已,半月之后人就是薛家的,宁梧殿他进得名正言顺!
姜荷目视他从后门翻出去,疾步进了内殿,看着床边搭着的里衣,眸子喷火,薛崇!
他怎么敢!
姜荷深吸了几口气,怎么都按捺不住火气,约摸盛娆一时半会醒不了,吩咐宫人守着,自个儿拎着剑气汹汹地出了宫。
她不废了姓薛的不姓姜!
***
盛娆夜里才醒,浑身汗涔涔的,提不起力气,殿里点了明亮的油灯,纱幔一掀,光亮刺眼。
她遮了遮眼睛,闷咳了声,就着姜荷递过的花茶润了润嗓子,道:“几时了?”
“刚过戌时。”
盛娆蹙了蹙眉,想起今日那一趟,分明是正午的事,想起来像是过了几日。
她分明是去见父皇的,人没见到就算了,还和薛崇不明不白牵扯了一通,她到底是出去干什么的?
她看着自己玉白的手,眸里闪过思索,薛崇素来避她如蛇蝎,会牵她的手?
他怎知她病了?少有人知道她身子到底如何,薛崇不是猜测,而是确信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