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冷艳的斥声,薛崇眸色更深邃了几分,喉结滑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落下个吻。
“除了三拒公主,眼瞎心盲,臣还有哪里惹公主不快了?”
他等不到盛娆回答,无奈继续道:“公主对臣有意吧,否则臣第一次拒婚公主就该出声,而不是纵容臣一再放肆,更不会纵容臣出格。”
“臣以为只要臣松口,驸马非臣莫属,但似乎不是,公主对臣不是报复,而是想和臣再无关系,臣无论如何不能挽回了?”
盛娆想不到他这么直接,正要开口搪塞,唇上贴了根指头。
薛崇面上挂着轻浮的笑:“臣想听实话,公主的眼神骗不了人,臣自认阅人无数,虽和公主见了寥寥几面,但对公主有七八分了解。”
盛娆看着他含笑的狐狸眼,自然读的懂里头掩饰的认真,他们彼此太了解,稍有放松,满盘皆输。
她面上没有露出分毫,傲然道:“少将军是自认把控住了本宫?”
薛崇轻轻按了按指下的柔软,道:“不是,是公主把控住了臣,让臣甘愿俯首。”
盛娆没有上心,随口道了声:“是吗。”
“是。”薛崇认真道,他无奈地捏了捏盛娆的脸颊,“让臣自己猜猜?公主不想臣搅入局势,不想以情爱束缚臣?”
盛娆神情倨傲起来:“少将军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薛崇耸了耸肩:“是公主纵容的,睡吧,明日别折腾了,臣既然敢大不敬,是已将公主视为妻子,明日必赢。”
盛娆咬牙,恨不得起来给他几下,怎就遇上这么个无赖!
偏偏不能让他察觉她也回来了,否则依他的脸皮必定更得寸进尺!
想以现在的“楼阳”的心情来反驳,又无从反驳,他活了两世,对她的心思可不是了如指掌吗,说来说去还是让他得意。
盛娆一口气闷在心里,怎么都不对劲,她何时这么委屈过,老天实在是不开眼!
她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闭眼当他不存在,薛崇抵着舌尖笑了声,没敢再惹她,一下一下轻拍着她后背,哄她入睡。
先娶回去再说,只要娶到手,想离?呵!
盛娆郁气攻心,本睡不着,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身旁这个人让她太过安心,生不起抵抗。
将要睡着时听薛崇说了句,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但她向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困顿的脑里很快有了决断。
看明日谁输谁赢了。
……
“蕣华以为我是会被情爱束缚的人?蕣华于我重于一切,从前是我错了,往后有我,我必斩尽风风雨雨,护肃国江山,蕣华陪我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