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的放下手里的药杵，欧阳文对着秘法思考，方才为何会失败。

玉风长老早已习惯他这个样子，独自在密室里转了起来，手指滑过一件件模样好看或不好看的灵宝，轻叹一口气，颇有些怀念：“已经好久没有来这里了啊。”

“是有段时间了。”欧阳文没有半点头绪，没好气的抬起头说道，目光刚一触及到玉风长老的眼神，他便沉默下来，半响，别开头又去拿一边的草药。

玉风长老仍旧是年轻时的那副模样，容貌美丽，风韵十足，看着欧阳文胡子花白，面容苍老的样子，玉风长老走上前，伸出手覆在欧阳文的手上，神情有些哀伤：“你又何苦要变成今天的这般模样，到如今你还是放不下过去的那些事情吗？”

欧阳文动作一顿，从玉风长老手中抽出手，没有去看玉风长老的神色，只是一昧的捣鼓手中的草药。

两人沉默不语，久到空气快要凝固时，欧阳文才轻声道，声音苍老：“你我本就不年轻了，又何苦去追求那些外在，过去也好，现在也罢，都不值得一提。”

“是吗？”玉风长老轻笑一声，伸手划去了身上用来维持年轻样貌的灵力，原本年轻的面容开始慢慢衰老，身体也慢慢佝偻起来，她声音低缓：“我一直不愿意面对老去的事实，三百年了，你始终无法放下，你说你对不起她，可你又何曾对得起过我？”

“我这一生都在追逐你的步伐，好不容易碰到你了，又因为他你我变成如今的这般模样，你可还记得你我都青春昭华时，你我之间的誓言？”玉风长老佝偻着身形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欧阳文一字一句。

“像我们这般的修士不易变老，可我唯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变老，若是不行，那我便用灵力永远维持年轻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