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窝在方茹怀里还蛮享受的陈愣子炸了。
“没良心的,你居然还想拿我换什么丹方!我比那个什么丹方大全值钱多了。”
陈静好默默收回了自己的垂涎眼神差一点记说顺嘴要答应了。
......
“喂,你们走不走?不走我们发车了。”车队队长不耐烦地催促他们。
西部,还另有一位有缘者也在朝着西部前进。
车队没有坐满,也不敢再耽搁。
车队长是有经验的老手,在西部还没有发生灾难时,就常常往返于西部与中原,为西部运送物资。
车队长一再强调,一定要绑好安全带,抱紧自己的背包。
万一真的不幸,没能在沙尘暴低潮期穿过去,这些就是保命的依仗。
坐在车内,根本看不清楚窗外的景色,全都是黄沙在飞舞,车队长当司机,完全是在凭经验辨风向开车。
就像是在赌命一样,车内大多数都是淘金者。
生存压力太大,可从事工作根本没有,只能再来西部赌一把。
命好的,淘到了金子玉器,出去一卖就够几年生活。
命差的,那就只能是埋骨西部,为西部增添一具骸骨,为中原少点竞争压力。
敢来西部的人都是惜命又豁得出去。
车内人喝着小酒暖身体,还吹着牛逼。
有人说自己已经去过西部多少次,上一次找到了一块帝王绿翡翠,卖了是够自己后半辈子花销了。
可是为了给自己老婆生小孩儿,大儿子上学攒钱,趁着身体还行运气还在,再多来几次淘淘金。
运气好的话,再有怎么几次就不用再来了,回家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多美滋滋。
这位大汉说的,其实就是前仆后继来西部淘金者的心声。
……
听着他们的讨论声。
方茹还好,身为医药研究人员,她见过试药人,试药人试药这一行有着太多不可言说的黑暗。
陈愣子缺乏同理心,也没有太大感觉。
倒是陈静好忍不住,鼻头特别酸,眼睛都红了。
虽然他知道因为天灾,大部分人生活不易。可没有亲眼看到,无法想象是怎么地不容易。
这哪里是为了过生活,压根就是在强生存。
他现在特别期望首长可以快点快点再快点,帮助这些人从生存变为生活。
方茹从包里翻出一包话梅干,递给他。
“这就是被忽略掉地现实。我们,有了能改变这里的能力。虽然还很弱小,不要认输,路还很长。”
陈静好点点头,话都说不出来。
他扭头,透过小小的窗户看着外面漫天飞舞着的黄沙,猜想着,这里,以前会不会是人们安居乐业地绿洲呢。
他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他要背负着自己给自己上的枷锁,负重前进。
前方,还有位与他目标相近的有缘者在等着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