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也愈加浓烈。

杜清雪在商场不疾不徐，一路看着。

久违的场景，久违的感觉，久违的一切。

熟悉，却又陌生，转眼已是隔世。

穿越茫茫人海，杜清雪直走，上楼。

楼上，人少，不同于楼下人多。

可楼上的一切物品，都贵不可言，是上流圈子的一些富人才能消费得起。

往常，杜月笙都是一手挽着杜清雪来这儿消费。

来这儿消费，倒成了一种习惯了。

也恰好，这儿的衣服合她心意。

“杜大小姐，你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今日见到你，真是倍感亲切。”杜清雪刚一进来，就立刻有一名年轻的营业员来到她身边，热情洋溢地迎了上来。

“这一些天事情多，在忙。”杜清雪举止大方，微笑应道，前一些天，她都在策划与宋云杰私奔一事，念着与宋云杰远走高飞，会在一起幸福一辈子，确实是没有一点购物欲望，她也就没来。

等私奔一事落了空，以失败告终，她被江景琛逮回蓝水湾，被江景琛禁锢在床上予所予求，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之后，她忙着修补与江景琛的关系，倒是也没有再来光顾商场了。

好在，现在空闲下来，便一人只身前来。

再且，她来商场，并非心血来潮，也并非闲来无事，而是要买一些衣服添置江氏集团的单间。

杜清雪一进来，数不清华丽的衣服就落入视线里。

这一名年轻的营业员来商场工作已一年有余了，杜清雪来这儿买衣服，大多数时候都由她来接待。

杜清雪看着营业员，也面熟。

杜清雪每一次来，都会买上不少衣服，营业员自是乐意接待她，杜清雪买的衣服越多，营业员的业绩就越高，与之相对应的，提成就越高。

营业员朝着杜清雪身后张望，在张望了几眼后，她面露疑惑:“咦，杜大小姐，你倒是来了，可怎么没见杜二小姐？”

杜清雪与杜月笙一起来，是惯常的事。

杜清雪在的地方，通常都有杜月笙在身侧陪着。

纵是没有杜月笙在一侧陪着，也会有宋云杰作陪。

多个人来，多买一些东西，她的业绩会很可观，提成也高一些。

“月笙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便只有我一个人来了。”自从前世遭受了杜月笙百般非人凌辱，从身到心直抵灵魂的击溃，杜清雪就与杜月笙有了隔阂，心生芥蒂。

来之前，她并未打算让杜月笙陪往。

“那，宋总呢？”营业员好奇道。

“也没来。”宋云杰没有与她一同前来，来的人，只有她一个人:“我来，不一定非得让人陪着，我一个人来也好，够自在，买的衣服，都会是自己喜欢的。”

“是，那倒也是。”

营业员挂着职业性的笑容，需不需要人陪同来逛商场，都是顾客的意愿，其他人勉强不得，也管不了，她只能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