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严重,难以接受,也难以承受。
她的一生那么美好,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要枯萎了。
她年纪轻轻,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可坐了牢,出不来,这一段路也就看得到头了。
人生路上风景很美,美不胜收,可禁锢在监狱这一方寸之地,哪儿都去不了,再美的风景,都是徒然。
营业员瞳孔撑大,惊慌呈现在黑色乌亮的眸眶里,她画了精致妆画了腮红的红润脸庞渐渐煞白,已无一点红潮,她哆嗦着颤颤巍巍的红唇,一时无言,说不出话来。
全身上下无力,营业员腿下一软,瘫倒在地上。
整个人头脑一片空白,颓然懊悔。
可再懊悔,已晚了。
江景琛说了的话算数,她挣扎不了。
反抗,都是多余的。
事实让营业员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浑浑噩噩,营业员一整天都处于游离状态。
工作,都专心不了。
也无心工作。
她的世界失了色彩,一片黯然,再无任何光亮,也无任何希望。
惹了江景琛,没人能保得了她。
营业员重重叹气,愁眉不展。
阳光正好,树影斑驳。
路上,深黑色贵不可言霸气侧漏的捷豹一路飞驰,开车的人,是江景琛的男秘书,江景琛与杜清雪坐在后座上。
本来,江景琛打算自己开车往蓝水湾方向疾驰,可看着杜清雪布满泪痕可怜兮兮精致巴掌大的脸蛋,洗净铅华一双湿漉漉纯澈的灵眸,已稳定下来却隐约不安惊惧,她紧紧勾着他脖颈,紧贴着他,靠着他,似是不肯与他分开。
故而,顾及到她,江景琛没有一丝迟疑直接打了个电话让人来帮忙开车,顺带着吩咐人把杜清雪买下的衣服和生活日用品都一并带回蓝水湾。
后座,江景琛把杜清雪紧紧抱在怀里。
杜清雪坐在他修长紧实的大腿上,环着他不撒手。
“好了,事情都解决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且安心,别怕。”江景琛低声安慰杜清雪,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杜清雪嫩白滑腻的双颊,并慢慢撩开杜清雪贴在脸颊上的缕缕飘逸顺直的碎发。
“有你在,我不怕。”有江景琛在身边陪着她,她自是不怕,一颗心反而慢慢地安定下来。
自从前一世与江景琛离婚后被冤枉入狱而含恨而终以来,沧桑岁月,沧海桑田,杜清雪满腔热血在一点点冷却,心在一点点跌入寒潭,浸染了入骨的寒意,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个不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心碎了,泪干了,绝望了。
入狱的后几年,她渐趋麻木,也感知不到痛了。
眼泪,风干了,流不出来了。
眼泪流多了,后来,她眼眸干燥,涩涩的,哭干了泪水,再任凭杜月笙数次讥讽嘲笑恶言恶语待她,极尽手段来折磨她,她都哭不出来了。
脆弱不堪一击的心,在一次次羞辱一次次伤害之中铸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盔甲,抵挡一切恶意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