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厅里的众人慌成一团,不断地有人在骂刘连章这个人。
杜非羽觉得这煞气暂时没有攻击性,只是不慌不忙地问道:
“你们的这个刘连章,到底是什么人?”
问题一出,空气竟变得安静起来。
电风扇的声音不见了,连过道的风声和鬼哭声也跟着不见了。
老村长抬起头,恨恨地道:
“他就是一个为富不仁的人……”
接着老村长的话,村里众人也开始埋怨起来。
“就是……活着的时候就那样,有点钱了不起吗?看不起我们,好像我们就真的要他那臭钱一样……吓唬谁啊!”
“我们想着他发达了嘛,有事情就找他帮帮忙嘛,他这人真的是不知好歹,生活好了就忘了我们父老乡亲,真是白眼狼……”
杜非羽皱紧了眉头。
看来这个刘连章给村子造成的混乱可不。
听众饶讲述,他活着的时候横行霸道,死了以后还造成如茨恐慌。
在这阴森森的气氛恐吓之下,村民们讲出如此激进的话,相比长久以来,积怨已深。
这下磨村上头的阴云,不定就是这深深的积怨化成的。
正思考间,阿白的手突然在杜非羽的身前拦了一下。
原来,随着众饶讲述,杜非羽跟前的血手印开始扩散,整洁的大理石面上,出现了一道道凌乱的抓痕!
杀气滚滚而来,鬼哭之声不绝于耳,难辨远近。
似乎就在耳边呼啸,又突然间好像从很遥远的山谷传来一般。
这是真的闹鬼了。
生者死前有着强烈的执念,其灵气便会久久徘徊于地面不去。
长久不散的,地坐化,可能就会从死灵,变成地缚灵一类的活灵。
杜非羽看这人怨念极深,觉得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实际上,要彻底击溃这活跃的恶灵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杜非羽仍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村长,拿碗水来。”
杜非羽喝了一声,老村长连忙端水跑来。
“要……要鸡血吗?还是黑狗血?”
这是民间的风水先生常用的解煞方式。
杜非羽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
“要那么脏的玩意做什么?”
这一句话逼得众人是哑口无言。
“接下来,我要大家遵守两个契约。”
杜非羽朗声道。
周围鬼哭阵阵,众人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大家连忙催促杜非羽长话短。
杜非羽举起手指。
“这第一件事,就是接下来,无论大家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请大家日后不要外传。不是我夸大其词,若随意外传,恐怕将有杀身之祸。”
“这件事当然答应!机不可泄露,真人又是大能,我们怎么敢乱!”
人群中一人喊道。
杜非羽微微一笑,举起邻二根手指:
“这第二件事,就是要对你们的列祖列宗发誓,接下来你的回答当中,没有半句假话,否则阴司地狱大门常开,随时随地拉你们入伙。”
“喂!你这不是咒咱们吗!”
一人怒骂道,杜非羽呵了一声:
“若你们答应不了,这法术便做不得。如果不能保证这一条,接下来法阵开启,恐怕便有人有性命之忧。”
众人面面相觑,平生里也是第一次经历如此惊险的仪式。
思考了一阵,或者根本就无法思考,他们全都答应了杜非羽的要求。
毕竟事情已经超出了科学解释之外,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相信了。
杜非羽轻轻舒了一口气,一挥手,两扇大门随即关闭。
他深吸一口气,随后一股白烟从牙缝间喷出。
这白烟绵长不断,杜非羽拿手卷着它画了一个大圆弧,这白烟扩散至房间边缘,已经细若游丝,却还是完整成形。
阿白拿起那碗水,往地上轻轻倒了一滴,寒气随之扩散,在整个大厅里都结出了一层霜面。
随后杜非羽抬起手,开始蘸着白烟,在地上高速的画了起来。
极道宗主的法阵,与当年枢城中的枢道人齐名。万般事物,两人都善用法阵解决。
只是杜非羽用的鸿蒙一气,讲究气生万象,阵法大都形状简单,发动迅速,甚至不需要提前准备符箓,只需要全以灵气支持运校
而枢道人阵法繁复,符文甚多。发动的时候写写画画,符文符箓,各种材料都是必不可少。只是耗能少,寻常人士也能使用。
极道宗靠近南方,枢城临近极北之地。所谓南极道,北枢,便是如疵来。
时过境迁,杜非羽现在缺乏灵气,手法也不得不向枢道人靠拢。
这是唤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