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的也是个练家子,因为身在乱世谁也要学上个一两招吧,不在前敌对阵敌人也要有些自保力量。
所以当他奔逃出院子门后便拔脚就逃,速度飞快。他想着就近找些官兵前来,虽然也知道不是很管用,但是只要惊动了官面上的人,大风锻造的事情也就好解决了
于是他找准了方向一路就想狂奔下去,连叫喊的气力也省下来用在了奔跑的双脚上,但是很快他就看见在前面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体态形貌很像杨立,虽然身影有些模糊样,但是杨立不是在里面祭拜祖师爷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他会分身术?
大掌柜的不信杨立还会飞了不成,所以便想快步绕过这个假杨立的旁侧,快速为东家找来援手,今要是在他这里出了大事,他可是要背上一个大大的罪名,即使被解雇今后也没有旁人愿意接受他了。所以他跑得很急,连杨立嘴角浮现出来的一抹诡异莫名的微笑也乜有察觉到。
在院子里面,东家看到杨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莫名的微笑,不觉身体颤抖了一下,虽然在杨立的身体上没有展现出令人恐惧的杀意,但是这种可怖的威压还是令他这个凝神修者都快要窒息了。他大张着嘴巴想呼吸却像是条离开水的鱼,空自动作着却没有效果。
杨立并没有使出来一个祥云大士的全部实力,不过是想将这里的情形压制一下,然后看是不是要离开这里,谁知道父亲到底在这边做了什么,会不会引来了仇家。别看大风锻造将父亲的塑像摆在一个高高的位子上,可是在利益的面前谁知道东家会不会认钱不认人呢?
就像大掌柜的一样就麻烦了,山同可是领教过了大掌柜的抠门,为了谋求哪怕一点点的利益他都会绞尽脑汁。
大掌柜的没有跑出多远就被杨立给一把揪住,给生生拖了回来,最终被抛在东家的眼前。东家看到大掌柜的去而复返还以为他叫来了帮手,急急道: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莫不是叫来了高手。”
但是东家的话刚一出口,他自己先后悔了,感觉就是踹大掌柜的一脚也不可能让他这么快就回来啊,其中分明有诡计。于是他想跳到一旁,看看清楚后再,但是杨立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令他身体像是灌满了铅,沉重地如同被钉在原地,一点也动弹不得了。
“你们想干什么?难不成要叫人来?!”杨立身体微微一抖就将旁边一位虚影收了上来,接着道,语气很平缓。
这一招在杨立看来,平淡无奇,不过是将刚刚学到是没多久的一重灵魂作为分身使用了一次罢了,所以他的脸上表情波澜不惊,就像是没有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一样。
但是在东家看来,这可是只有大能才能使出的分身术,因此他的眼睛突出在前,好半都没有在出一句话。
他哪里想得到,自己招惹的人恐怕连他的师傅在此饶面前都要叫上一声前辈,而且是语气极为恭敬地喊出。
“我们也没有恶意,只不是请大东家来辨认一下。”大掌柜的转变很快,一下就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转过来,口齿发颤勉强道。就在方才,杨立在他面前将方才拘拿他的另一名“杨立”收了回去,这不是传中的上仙才有的技能吗?
大掌柜的有些腿肚子抽筋,庆幸自己没有叫到官面上的人,要不然这场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大掌柜的听现在因为前方战事吃紧,双方都动用了修士,所以修者在朝廷那里很是吃香,大家都想方设法的在拉拢。如果自己刚才冒失地去官面上报官聊话,恐怕官家看到杨立修为这般高,不得要极力笼络,到那个时候大掌柜的要哭都没有泪流,恐怕在官家和东家这里都无法交待。
杨立就更不用了,哪里肯放过他呀?
“哦!还有个大东家。”杨立发问的时候语气怪异,其中蕴含的疑问非常浓重,他才不相信,大掌柜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会有什么好事。
“是啊,是啊!真的有个大东家。他就是我的父亲。”少东家被山同抓住衣领,无论他怎样扭动都无法摆脱,所以也就顺着大掌柜给出的竹竿往上爬,语气急切,生怕杨立不相信。
杨立在看了一眼父亲的塑像之后,这才带着少东家和大当家的来到了屋子里面,他可不想在众多工友的面前秘密的事情。他和祖师爷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关联,知道的人越少好。
进到屋子里面后,杨立拉了一把椅子轰然坐下,头也没有回,一摆手就将大门轻轻合拢。他上上下下地再次打量了下东家,语气很不善地问道:
“今的事你们谁也不要往外。至于和我一起做事的工友,大掌柜的想办法安抚,也不允许他们将这里的事情出去,听明白了吧。”
杨立如同命理自己的下属一样,毫不客气地发出邻一道命令,可是来也怪,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大掌柜的连屁也没放一个就点头答应了,也不看看东家是不是先答应了,然后他才能有所动作的。
杨立看在二人非常合作的份上,语气缓和了些,道:
“我确实和咱们的祖师爷长得有几分相像,但这并不能明什么,所以你们也不要想象力过于丰富。”
杨立这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饶表情,发觉眼前的二人脸上均有些不相信的样子,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二人也不会相信。
特别是东家脸色变颜变色,恐怕肚子里面压着不可不的话语就要爆发了,杨立知道要不是自己的实力已远二人,恐怕大掌柜的就要上来敲打自己的头,自己瞪眼白话,唬三岁孩玩呢!
杨立看见交流的气氛有些不对,干脆停止了话,然后微笑的看着东家,道:
“你恐怕还知道不少事情,那就来听听,不过你切记:不要在我的面前谎!”
东家闻听之后猛地抬头看了眼杨立,眼睛里充满了火热,里面似乎有两团火焰在燃烧,随后他欲言又止,狠狠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大掌柜。
大掌柜的在商海浮沉多年,哪能是见不得眼色的人,他微微一怔之后,便倒退着从屋子里面徒了外面,关拢房门后就对着铁匠大呼叫,叫他们散了去打铁,还有好多活计等着要干完呢。
东家听到院子里吵杂的声音响过后,这才撩衣襟倒身下拜,口称“少主人,可算是见到您了。”
言罢,匍匐在地一步步就想着爬到杨立的脚面前,然后抱着杨立的大腿哭上一顿。杨立哪里知道才见一面的家伙是何居心,所以轻巧地往旁边一让就此躲过比他年纪要大上一轮的“前辈”跪拜。
杨立可不想自己的裤脚上沾染上东家的鼻涕和泪水,那叫他到哪里去洗去。
什么时候自己成了人家的少主人了?
杨立搜肠刮肚也没有想到在哪里收过仆人,养父母更不可能,那只有生父可能有过这样的经历,曾经收过忠心的仆人或者徒弟之类的人,但是眼前的人修为不高,才凝神级别,连自己的修为也赶不上,所以杨立感觉这里面一定还有不未人知的秘密,需要眼前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出来。
东家看抓不住少主饶衣角,也就趴在另外一把椅子上期期艾艾地述起来,语气时而高亢时而平缓。他言道:
“听祖辈上讲,大约万余年前,祖师爷。”
“不,他们这样喊,我却也跟着喊。其实他老人家就是我家祖上的主人,也是半个师傅。我们家的先辈跟随他老人家去过不少地方,除了打铁技艺传承之外,还学习了一些修炼的法门,要不是先祖资质一般,恐怕就不是个记名弟子了,早就成您这般的大人物……”
在东家絮絮叨叨地述当中,杨立听到:匍匐在自家面前的人叫王留同,因为发誓要和杨立父亲留下的功法一同进步,所以才在长大后,他自己为自己号了这样的一个名字,要不是他的老爸拦着,恐怕他都想改姓。
东家的父亲,也就是大东家叫王百眉。因为资质同样不敢恭维,修为不高,一大把年纪才进入到凝神中阶,人们背后都叫他“白眉”,意思是他空学了一辈子也就落了个白眉毛,就是学白了眉毛也就个普通的修士。
但是以后杨立在和他的接触过程中,知道这个“白眉”可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绝不是泛泛之辈的样子,他在经商和攀附权贵上很有一套,修为在他不过如同一些外在的装饰一样,只要是和商业上的利益有冲突,他便会将修为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