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副导演出去,顺便帮忙关好门。
温琼将门反锁,把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修清岩拉起来。他又打个哈欠,“我去洗澡。”
温琼一脸担忧,“不要弄湿伤口。”
“那你进来帮我洗啊?”修清岩挑眉。
温琼沉默片刻,推开浴室门,“好啊。”
修清岩的耳朵迅速染红。
温琼歪着脑袋,“不来吗?”
修清岩,“来吧。”
温琼爽快答应,他却害羞了,望着她雪白的脖颈,他心跳越来越快。他一脚跨进了浴室,正想说话,门砰地一声关上,温琼好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自己洗,我去帮你拿衣服。”
靠,修清岩狠狠踹了下门。
修清岩匆匆洗个澡,裹着浴巾出来,温琼已经把他行李箱带过来了,拿出他的睡衣,屋里有地暖并不冷。随后温琼去洗澡,两人终于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
修清岩坐飞机赶来有点累了。温琼被这一吓,也身心俱疲。
修清岩不能碰到后脑勺,只能侧着睡,床头灯昏黄幽暗,修清岩借着光线描绘温琼的眉眼,温琼也在看他的轮廓。
修清岩嘴角勾了勾,“看我干嘛?”
温琼,“你才是,看我干嘛呢。”
修清岩,“看你美。”
温琼凑上去,修清岩心跳猛地加快,紧张地盯着她红润的小嘴,呼吸交缠,暧昧在空气中蔓延。
“宝贝”修清岩的声音微微沙哑。
温琼伸出一只手,压住他的薄唇,修清岩一触到她的手指,忍不住想张嘴咬住,温琼迅速移开,猛地扣住他的后颈,修清岩脑海里飘过一个大大感叹号。温琼霸气地堵住他的薄唇
修清岩,“!”强吻!我喜欢!他搂上她的腰,翻身撑在她头顶。温琼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他哪里抵抗得住,正准备进攻,他眉头一皱,慢慢舒展,又再次蹙起。
温琼紧张地问:“怎么了?”
修清岩懊恼得要死,“头疼。”
“你快躺好。”温琼吓得脸瞬间白了,小心地推着他的肩膀。
修清岩不情愿地问:“不能继续吗?”
温琼斩钉截铁,“不行。”
修清岩狠捶了下床,温琼却亲了亲他的嘴角,“修清岩,我爱你。”
修清岩的手一顿,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她,“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
“继续,疼死我都可以!”
“躺好!”温琼将他的手拉出来,喝了一声。
“哦。”修清岩被她一吼,彻底老实了,乖乖侧躺好。
第二天一早,修清岩醒来,怀里空了,他揉着脖子坐起来,温琼正站在简易的厨房里,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锅在熬粥。修清岩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温琼手里的勺子一顿。他哑着嗓音问:“为什么熬粥?“
“给你喝啊,这边的早餐都是面食,怕你吃不惯。”城那边习惯喝粥熬汤。
修清岩感动,亲吻了下她的耳垂,“谢谢。”
温琼耳朵发烫,“不客气。你在这边待几天?”
“三天。”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修清岩坏坏地勾起嘴角,“有啊,你的心里。”
温琼拧了下他的手背,修清岩不疼反笑,“哪都不去,我是来陪你的,大过年的,你一个在这边我不放心。”
“嗯。”锅里冒着的热气,一路往上飘,飘进了温琼的心里。
天气寒冷,喝粥正暖和。吃过早餐,两人在屋里窝着。温琼抓紧时间看剧本、练台词。
修清岩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需要我帮忙吗?”
温琼从剧本里抬起头,“那你帮我对词吧,你演努尔哈赤。”
修清岩拿过剧本,“行啊。”
修清岩后脑勺还有伤,温琼不让他演太过激烈的场景。
有一场,是东哥想要逃离,被抓了回来,压到努尔哈赤面前。他手搭在膝盖上,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逃跑的女人狼狈不堪,头发凌乱,那张脸却依旧绝美,整个屋里都是男人,都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仇恨地瞪着努尔哈赤,撕吼道:“我不会嫁给你的,我要你死。”
修清岩按剧本的姿势搭着手,沉默不语的样子颇为吓人,俊美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那双沉静的眼眸,让温琼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版本的努尔哈赤,更年轻,也更捉摸不定。
她仇恨地看着他,等他开口。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温琼正想催他快点,薄唇终于微张,温琼屏息等着,就听他说:“宝贝,我不敢凶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秒破功。
温琼反手就将剧本扔到他脸上,“这是演戏!”
“演戏我也不敢啊,我怕你哭,我们直接下一步吧。”
“不要。”
容不得她拒绝,修清岩一把将她娇柔的身子抱入怀里,微微侧头,视线沉静地扫过“他们”,冷冷说道:“都滚出去。”很好,这句台词倒是念得有模有样。
起初努尔哈赤屡次三番因东哥大动肝火,他带兵出战时,要手下将她看好,回来会第一时间来看她,确认她还在。这种两人对抗的戏份,温琼最紧张,后面的柔情似水,她都可以演,唯独这里,怕台词功底不好,表达不出角色的情绪。
温琼的戏份一周后开拍,所以这三天,两人几乎都在酒店里,温琼练台词,修清岩陪她,偶尔给她对戏,唯一出门的机会就是去医院换药。
修清岩是一早的飞机,前一天晚上,温琼窝在他怀里,时睡时醒,睡得不安稳,早上依然给他熬粥。修清岩醒过来也是第一时间找她,抱起她,恋恋不舍地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