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来了个不错的人呢。”
才刚停下,麋录就听到一句声音。
这声音他听不清是男声还是女声,只觉听在耳中有一种穿透力,像是由耳直入他心里。
终止雷闪的释放,麋录可没忘记他是来做什么的,正打算向前方问话,脑海里君山的话顿时让他内心紧张了起来。
“现在还没解除精神屏蔽,要小心,它很可能不是人类。”
四周太黑,麋录只能大概感知对面那人的大致位置,内心犹豫了一会,他还是开口了。
“你是人?”
听到他的话,那人却是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后便听到地上的脚步声。
“它过来了。”
麋录内心一紧,但却并没有什么动作,然而只是片刻间,他的耳朵却是近距离听到了那种穿透的声音。
“是不是人....很重要么?”
这声音太近,就仿佛是那人凑在他耳朵边上说的,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很淡又好像很浓的奇异香味。
麋录霎时就吓得退后一步。
这动作又引来那人的一阵笑声。
“哦,对了,你看不清我,这可对你不公平,那这样吧....”
麋录刚听到这话,旁边居然直接升起了一丝火焰,突然的火光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待他适应后,却是猛然看清了一张绝美的容颜,那一张脸似同时包含了英俊与美丽,又似同时包含了柔软与硬朗。
这看得麋录一阵出神。
这样的一副面容,搭配着那一头齐耳的白色短发,显得她有一股妖异的美。
“你这反应倒不出意外呢。”
听着声音,麋录瞬间回过神来,对于她说的话,他倒不想反驳,欣赏美是人类的本能,再说他也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
“火系汐师?”
这妖异的女子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慢慢走到一颗巨树下,然后随即从地上捡起一些杂乱的树枝。
麋录看着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居然在他前面升起了火堆,顿时内心有些不明所以。
“过来坐着吧,刚好肚子有点饿了。”
听着声音,麋录犹豫了下决定还是走了过去。
见他过来,女子笑了笑,然后开口问道:“有吃的吗?”
“......”
麋录顿时一阵无语。
“你也没有吗?”女子一脸的遗憾。
瞧着她的这副神情,麋录也不知为何,还是从身上拿出一个包好的面饼。
“味道不怎么样,吃吗?”
女子连忙接了过来,一边剥开放在火堆上烤,嘴里还一边说着,“当然,人类的食物,我可是最喜欢了。”
一听这话,麋录瞬时退了一步说道:“果然,你不是人类!”
“安啦,安啦,我要是想杀你,你早死了。”这女子看也没看他的说道。
麋录虽然不认同她这句话,可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
不论如何,他还是要从她身上探查到李叔的下落,只是别放松警惕就行了。
想到这,麋录便直接开口询问了,“你两年前见过一名男人么,中年模样,是土系汐师。”
女子听闻他的话却是有些诧异的看向他,“性格古板?平常不怎么爱说话?”
麋录一听,心下立刻大喜,连忙点点头,“对对,他叫李河,是我父亲的战友,你知道他在哪是吧?”
“还真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巧,这就是你们人类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吧!”女子表情一脸认真的说着。
“?”
麋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后面的话,等反应过来,他心里立马吼道。
相你妹的会啊?
不会说话就别说行吗?
等等....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想明白后,麋录直接不去管她说的话,马上紧张的开口道:“李叔他在哪?还....活着吧?”
不怪他这么问,毕竟李叔当时的状态肯定很不妙,他先问出来,免得等下又听闻噩耗。
女子轻咬了一口烤好的饼,才淡淡回答他的问题,“活着了,身体不知有多健康。”
听到准确的话,麋录才不再压抑着内心的喜悦。
太好了,李叔他还活着!
麋夏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那女子又开口了。
“至于他在哪,现在可不能告诉你。”
麋录顿时双眼凝望着她。
“行了,你别这样看着我,话说,你就是麋录?”女子一边咬着饼一边不确定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麋录神情有些惊愕。
“喏!”女子直接递给他一封信。
疑惑着接过信,麋录拿到眼前一看,发现上面没有署名。
犹豫了下,他还是打开来了。
小录、小夏还有张青,我没事,有人救了我,此时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不用来找我,等我出去后就去找你们,特别是小录,你要听话,不要像那次烧别人裤子那般不听话。
好了,只是告知你们我的安危,以后当面再细说,如果可以,尽量不要为难送信之人。
——李河
看完之后,麋录久久不能平静,信很短,只是说明了李叔现在的情况而已。
在看到烧裤子那句,麋录就基本确定这信是李叔写的,虽然还不是万分确定,但只要他把信拿给麋夏或者张青确认一下笔迹,就基本万无一失了。
再就是信中所说的不要去找他,麋录实在不确定那是不是李叔的本意,想到这,他再次看向对面的送信之人。
“李叔在哪?是你把他关起来了吗?”
女子听到他的话,先是楞了下,随即竟是叹了口气,“这就是你们人类的劣根性,做好事还要被你们怀疑。”
被她这么一说,麋录还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万一救人的真是她,那可就是白白冤枉了她。
“抱歉,只是李叔实在是我重要的...亲人,没错就是亲人!”
“你这人还算不错,不过不论是你还是他,特别是他,我可是救了他诶,他信上却是连我的名字都没写,什么叫送信之人啊?你看我长的像是一个送信的吗?”
突然一连串的话把麋录说得有些懵,听到她最后的问题,他下意识答道:“不像。”
随后麋录像是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开口问了句。
“那你叫什么?”
女子一脸你总算问出来的表情,然后轻轻笑道:“我叫轻语,轻语的轻,轻语的语。”
可能是确定了李叔的安危让麋录内心放松了许多。
他觉得女子现在的神情还蛮有意思,便像没听清般反问道。
“青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