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再叫两个丫鬟跟过去,一来算是看着她,二来,也是照顾她。”
“第三,让太医以半个月为期,去给她请脉,但是这样……会不会太大张旗鼓的劳动?”
“这也是不给斐姐儿留脸面,一来二去的,她在庵里的事是瞒不住的了。”
沈氏听着安淑的话,笑道,“已经有些体统了,只是想的还不够周到,太医是不方便去的,毕竟是庵里,总要有个避讳。”
“斐姐儿也不是生了什么大病,不妨叫个懂药理的丫鬟去,这样两相便宜。”
“只是,淑姐儿,你不想着再给斐姐儿挪地方了?”
安淑摇摇头,“不想了,毕竟庵里都是出了家的姑子,在外人面前,沈斐总是要顾及些的。”
“若到了自家庄子里,都是下人,还不知道沈斐能做什么呢?”
“多叫些人去,不让沈斐随意出门见人就好。”
“只是……”安淑趴在沈氏膝头,有点失落茫然,“这斐姐儿……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安淑虽然刚才嘴硬替沈斐开脱不愿意相信,可是热血上头过后,心里也差不多清楚,二舅母避嫌根本不会多管。
而外祖母,也终归是盼着沈斐好的……
若真的是为了折磨她,在家里不是更加顺手?何必费了心思让得用的人跟着她离开?
沈氏看着女儿像只小猫似的在自己怀里,心里软的不行,不想再说得更加冷漠,“许是和咱们家没缘分吧……”
“淑姐儿,这事也给你个教训,为人重感情讲道理这都是好事,可也要仔细不被人利用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些话流传至今,也是有它独到之处的。”
安淑抿着唇,恹恹的点点头,愧疚自己这回又冲动了,也犯愁一会可怎么和九妹妹交代。
母女两个正温存的时候,荷叶荷枝自己掀了帘子害羞带笑的进来。
看见安淑和沈氏如此,连忙住了脚,可也毕竟是有了动静,引得母女两人看向这边。
荷叶荷枝连忙跪下请罪,“奴婢冒失了。”
“无妨……”安淑从沈氏怀里起来,不愿意看丫鬟这样惶恐着,收起心思,反而笑问道,“瞧你们两个进来的时候一脸喜色,是有什么好事吗?”
荷叶荷枝看沈氏也并没生气的样子,这才放心起来回话,也是荷叶嘴快先开口,“外面庄子铺面的帐,那些管事都交上了。”
“奴婢看……看……账上东西多,替太太高兴。”
沈氏自然是知道两个丫鬟含羞带臊的是怎么了,只是不想当着安淑的面说,遂笑着看她,“我记得你下午还要去学刺绣吧?”
“中午也没休息就来闹我,仔细下午没精神戳了手。”
“还不快去眯会儿?”
安淑被提醒才想起来,连忙叫丫鬟拿衣服,“可是呢!我都给忘了,那……女儿先回去了?”
沈氏点点头,亲自给安淑系上披风带子,“回去吧,记得睡会儿。”
等安淑走了,沈氏才打趣着荷叶荷枝两个丫鬟,“可是有看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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