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死死的记着一句话,不聪明就听话。
不是不想探究,不好奇,而是没有探究好奇的资格。
可这件事……却闹的越来越大了。
先是五姐姐约有两三天都没到瑞萱堂来请安。
然后就是请了姑子来说五姑娘八字轻,被家里的事冲到了,得去庵里住上几天,等稳了心神再回来。
不仅是安池,还有要七月出生的女眷,最好也去,否则只怕也要生病。
算来算去,主子里七月生的就是大伯母了。
老夫人心疼安池病的可怜,在瑞萱堂听了以后就定了下来,叫魏氏和安池跟着姑子去庵里住上几天。
慢慢养着,不必着急回来。
这次的魏氏和安池与上次的沈斐不同,她们去庵里,是做水陆道场,消灾祈福的,老夫人也顾念她们名声,给足了面子。
走的很是风光。
选的地方也是日常来家里讲经的仁寿庵,风景秀丽,善名远播。
和妙慈庵不可同日而语。
仁寿庵的姑子来的时候,安淑安澄都在,等这事订下来后,安池就默默站起来回去收拾东西,然后老太太和姑子讲经等等……这段时间,安淑一句话都没说。
觑了个空儿,安淑站起来带着安澄告辞,出了瑞萱堂,安淑才开口,说话声儿也有点颤。
“九妹妹,你多久没见过大伯母了?”
安淑一问出这句话,安澄就知道她们两个是想到一起去了。
安池的样子,分明就是没什么病,一共送去两个人出去,安池没病,真正有病的是谁?
这么一想,之前很多事就都能说的清楚了。
那次厨房,安池是给魏氏拿药吊子,侍奉嫡母,自然是亲力亲为,才不落人口舌。
安淑安澄打发人去看却没见到正主儿,是因为安池白天恐怕都是不在自己屋里的。
毕竟安淇在两个嬷嬷眼皮子底下,不好伺候魏氏的。
一切都说通了。
那么,就剩下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把大伯母的病推到安池身上呢?
看安池不说话,安淑也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要不咱们去问问母亲?”
沈氏不会特意告诉她们,但若是她们真的问了,也不会隐瞒。
宅院里这些弯弯绕绕,沈氏也也希望她们知道的恰到好处。
松翠园里,还没进门就看到一院子的媳妇嬷嬷婆子,正井然有序的站着,荷香在最前面,正在训话。
说到一半看见安澄安淑急忙过来,扬起笑脸,“二位姑娘,怎么这时候来了?”
“太太在吗?”这是安澄问的。
“在。”荷香还是笑着,她以前是沈氏在蜀中的二等丫鬟改了名的,看见安澄安淑并不陌生,说话也随意些。
“姑娘们怎么挑了这么个时候来?”
“太太正在里面对账呢,忙得很,姑娘若是要什么东西,不妨直接告诉奴婢,奴婢给您拿了就是。”
“左右太太给您们,那是再无舍不得的。”
“若是要说什么话,不要紧的可能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