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心里慌的不行,害怕随玉一个激动做出不正义的举动,他慢吞吞的往旁边挪了挪,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玉淡淡扫了眼,也没说什么,不过这人更狠,等容隐心惊胆战地一厘米一厘米挪了过去的时候,他直接起身靠着容隐坐,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空隙。
啊,这该死的男人要闹哪样。
容隐右边就是车厢,没得挪了,只得乖乖坐着,双手往桌上一趴,试图六亲不认。
他不知道这番类似抗议的举动在随玉眼中却成了撒娇,若是容隐知道多半会气红了脸。
随玉继续说着洛姓小哥儿的故事:“妻子流产后,丈夫的态度便发了改变,不仅责怪妻子没有保住孩子,而且还将所有的农活交给妻子做…”
妻子委屈极了,但家中丈夫就是天,哪有她一个妇人说话的地儿?起初两人新婚时的甜蜜不复存在,年复一年,妻子彻底对丈夫失望,正想着就这么过一辈子时却不料妻子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因为之前第一个孩子流掉了,丈夫看得愈发重,将妻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一时间让妻子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随玉道:“第二个孩子还是没了。若阿隐是妻子,你会如何?”
容隐觉得随玉在瞎编忽悠他,太夸张而且也太扯了,他想也没想,说:“跑啊,丈夫显然不爱妻子,妻子为何还要留在丈夫身边受苦?”就像那句烂大街的话说的一样,没有谁离不开谁,离开了日子照样过。
“若是跑不掉呢?”
容隐:“怎么可能跑不掉?总有法子跑掉的。”
随玉望着容隐,语气不明:“阿隐倒是活得通透。”
容隐权当随玉夸他了,他倒是好奇随玉怎么圆这个瞎扯的故事,“后来呢?妻子没有离开,平安顺利的生了两个小哥儿?”
随玉脸色如常,“洛氏夫妇一开始便生了两个小哥儿。”
容隐看向随玉的眼神逐渐幽怨,所以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瞎忽悠人的?
可能容隐的眼神过于幽怨,随玉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闪过一抹难为情,容隐瞧着稀奇极了,这家伙吻他的时候都没什么表情,这会儿倒是会难为情了。
还,还怪可爱的…
踏着夕阳回到落脚的别院,容隐看到在坐在台阶上眼巴巴盯着门口看的卫玉,突然想起来这回出去把卫玉给漏了!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容隐早上就是被随玉的脸给迷住了,卫玉这么大活生生的人都能给忘了,他的良心隐隐作痛。
“阿隐哥哥,”卫玉怯生生的喊了句,被随玉一瞥,伸出的手又立马缩了回去,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
随玉在容隐身后,容隐自然没注意到随玉与卫玉之间的视线交流,他将卫玉拉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不能说卫玉对不起,我看到随玉那张脸我就犯浑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迷迷糊糊的跟着出去逛街去了。
虽然确实是这么回事,但实在难以启齿,这话好猥琐。
“对不起,”容隐心虚极了,“本来想着带你出去散心的。”一看到随玉他脑子就抽了,更别说他几乎是被随玉一路吻出门的,说实话容隐差点连自己姓啥都给忘了。
还是那句话,随玉杀他啊,脸杀声杀撩杀性格也杀!
卫玉露出一抹笑容,“阿隐哥哥没事的,你玩的开心就好。”
听听听听,多么体贴的孩子。于是容隐的良心更痛了,之前明明答应好好照顾卫玉的,一转眼都不记得这号人了。
越娘知道这事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来找他…
沈寒眼见着自家公子脸越来越冷,在公子动怒前出声打断卫玉和容隐亲密的对话,“容公子,这些物件放在您房间吗?”
陆风左看看又看看,反应过来后立马凑了上来,“对呀容公子,劳烦带个路,属下还不知道您住哪间。”作为一个合格的手下,就应该为公子斩断所有威胁!不愧是他玉面公子。
宋竹想陆风若是有尾巴,现在都摇到天上去了,不过这回倒是变聪明了,知道学着沈寒。
容隐将沈寒他们带到自己房间,包裹礼盒将桌子堆得满满的。
“明日启程,今晚好好休息。”随玉说完,扫了眼卫玉,后者眼巴巴看了眼容隐,容隐以为卫玉想和他说再见,忙挥挥手,说:“明天见。”
卫玉垂头丧气的跟着随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