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突然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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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水也一脸茫然,但他知道,地震肯定和汪伟吸收了日火有关,“结界破了?”他把这个自然现象和血统结界联想在了一起,为了验证,他带着弟子开始朝罗刹而去。
这时,太阳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已亮了开来,他发现对面也站着秘密的女人。
然后他们一同惊恐地发现,罗刹似乎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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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宫内,一位银发童颜,一身红袍的使者位于中央,正在打坐,然后他感应到了什么,突然睁开了双眼。
一团影子从门外爬了进来,然后浮现出一个佝偻着脊背,披着黑袍的人,看不清相貌,只有一双血红的,如灯笼般的眼睛。
大殿的后面,有件巨大的黑袍漂浮在空中,里面即没有雕像,也没有人,空无一物。黑袍脑袋背后的墙壁上有个魔法阵图,而图的左上角处忽然燃起了一团冥火。
大殿的横梁上出现了一条豹纹斑巨蟒,它沿着石柱盘旋而下,也来到了大殿中央。】
王杰:豹纹?好骚气啊。
【“有人破坏了伏魔阵。”那团影子开口了,他声音特别的诡异飘渺,像是幽灵。
“废话。这不一目了然嘛。”巨蟒看着冥火,竟然说话了,而且还是雌性。
“你说什么?”影子生气了,那双猩红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想打架吗?”巨蟒咧开嘴角,吐出蛇信子,一脸地挑衅。
“难道我怕你?”说着,影子突然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臂,提着一盏灯笼。
巨蟒盘坐,张开大嘴,露出了獠牙。牙上的黏液滴到了地上,立马冒起了一团绿色的烟雾,显然剧毒无比。
“够了。”银发使者依旧盘着腿,但他漂浮到了半空,而且,他并未张嘴,声音不知从何发出。“蕲暧,派你名下宗司,前去查探。”
“是。”从巨蟒恭谦的语气不然发现,那位银发红袍的地位要高于他们。
“囚魂。”周围又响起银发的声音。
“代目。”影子回应。
“跟我来。”代目飘向殿外。而囚魂缩成一滩黑影,跟了出去。】
“剧情越来越宏大,千万不要烂尾啊。”王杰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张洪打过来的,“我要出趟远门。”
“你敢拖更我就弄死你。”见张洪没反应,王杰有点慌了,“喂,你要去哪?心情不好吗?其实散心没必要出远门的,下楼,在小区里转转也是一样。等你回来就知道,又累又没意思。乖,听我的,实在不行,这周末我带你去古华公园陶冶一下情,”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气得王杰立马盖上了电脑,“皮痒欠打是吧?”说着,她冲出了家门,骑上她新买的小车,在清冷的夜里,风驰电掣。
虽然是11月,但上海的风已然被磨出锋刃,吹在脸上,有种瑟瑟的划割感。这时,王杰有点后悔现在这身装束了,拖鞋,平角裤,睡衣,不过还好有个头盔还能为她带去丝丝温暖。
等到了张洪家时,王杰的鼻头已经被冻得通红,还不断地流清水。她哆嗦着,然后对张洪家的门使用拳打脚踢的暴力。可过了好久,没把张洪家的灯叫醒,却把周围的窗户都吵开了。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骂声,王杰赶紧落荒而逃。实在冷的要命,路过一家烧饼店,于是凑了过去。
“小伙子,我们要打烊了。”老板是对夫妻,也上了年纪,眼神自然不太好。
“谁是小伙?”王杰赶紧跑到炉子边,趁立马的炭火还染着猩红。
“麻烦让让。”老板赶着关门,把碳灰铲了出来,扔到了店门口外,一个油漆铁桶里。
没有办法,王杰只好凑到铁桶边暖暖身上,“你们这还有吃的吗?”
经她这么提醒,老板立马想起了什么,在铁桶里扒拉出了一颗红薯。
“谢谢啊。”王杰舔着舌头,伸手去接。
“这是给我孙子烤的。”老板白了王杰一眼,然后和老板匆匆就把门给关了。
“还能不能有点爱心?”王杰越想越生气,自然把源头归结于张洪身上,她掏出手机,快把屏幕都按碎了,“喂,你人死哪去了?”
“你好烦啊。”
王杰听到了火车声,然后还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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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柳霏霏问。
“推销房子的。”说着,汪伟就把电话挂了。
“现在泡沫都快炸了,傻子才愿意当接盘侠。”柳霏霏刷着微信圈,回应道。
“你让我和你回家,到底什么事”
柳霏霏立马邹起了眉头,“问那么多干嘛?到了不就知道了。”
这时车厢里响起了广播,“本次列车终点站长沙南,下一站,戈阳。。。”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柳霏霏的眼睛没离开过手机屏幕,而张洪则歪着头,看着对面的窗户,漆黑一片,偶尔会有如萤火般的灯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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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张洪回到了上海。而柳霏霏也没在老家多呆一天,她显然不太适应打井水,蹲茅坑,看不惯满地的鸡屎,黝黑的餐桌。在家睡了三天,她连外套也没脱,但依旧挠个不停。
王杰自然没有放过张洪,对他进行了严苛的审讯。
原来,柳霏霏的奶奶病重,老人家希望走之前,看一眼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女,顺便见见她那从未蒙面的男朋友。因为柳霏霏和男友仍在冷战中,所以就让张洪冒名顶替。可他们还没到站,奶奶就咽气,他界了。
柳霏霏和父母的关系很不好,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办理奶奶的丧事的钱,父母还要她与弟弟平分。所以她自然不会觉得那个家亲切,温暖,恨不得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