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聘成功后,第一个告诉了谁?”阿加莎继续问。
“我,”尔埃皮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立马开了口,但他有突然犹豫了一下,“当然是我的家人,朋友。”
“你的家人都还好吗?”
“我父母很早就离世了,我是跟着姐姐一起长大的。”说到这,尔埃皮的眼神中有种掩饰不住的落寞与悲伤。
“看来你很爱你姐姐,她现在好吗?”阿加莎知道自己改向哪里挖了。
“她也走了。”
“我很抱歉。”
“没事。”尔埃皮强颜欢笑。
“她是怎么死的?”
“自杀。”
****
“尔拉皮小姐,昨晚睡得好吗?”阿加莎示意她坐下,也没让护警把她的手铐锁在桌子上。
“有冷有硬,怎么可能好?”尔拉皮倒是一位爽快且有点彪悍的女人。
“来一根?”阿加莎递上了香烟。
尔拉皮的眼睛立马就亮了,她几乎用抢的方式,夺去了阿加莎手里的烟。
阿加莎擦亮了火柴,也给自己点了一根,“你和尔埃皮是什么关系?”
“哈哈哈,”尔拉皮笑了起来,“说实话,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也觉得我和他之间是不是该有点什么关系。”
“你确实不认识他?”阿加莎再次确认。
“当然不。”
“好吧,听说你还做过传教士?”
尔拉皮用指甲挂了挂舌尖,这个小习惯在烟民中并不少见,“没错。你还想知道为什么。”
阿加莎微笑着点点头。
“没有为什么,就是巧合,那时找不到像样的工作,暂时凑活而已。”
“我看不见得,”说着,阿加莎拿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一个十字架项链,自然是尔拉皮的。
“这种项链,戴的人很多,你不会想凭它来证明什么吧?”尔拉皮将烟灰随意地弹到了地上。
“它的下半部很光滑,而且色泽有些暗黄。显现,有人时常会握住它进行祷告。”
对于阿加莎的推测,尔拉皮没做什么反驳,只是把头扭向了一边。
“有什么事,需要你如此忏悔?”
“做传教士时,祷告是件很正常的事,到你这,怎么成了忏悔了?”尔拉皮冷笑了一下。
“这个色泽,可不是手汗就能形成的,必须加上盐分更重了泪水。”阿加莎指着十字架上暗黄的锈斑,“哭着的祷告不是忏悔的话,还能用什么其他名词去形容?”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的确适合做个警察。”
“我想知道,是什么事要让你如此哭泣?”阿加莎坚持自己的解读,继续逼问。
“我再次强调,那是你个人的臆想。如果真的要哭,还需要什么特定的理由吗?我建议你也去做回传教士,志愿者那种就行,那你就能体会到这个社会的冷酷,与世态的炎凉,你就能找到几百几千,几万个想哭的理由!”尔拉皮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
尔拉皮身后站着的护卫警害怕她过于激动会伤害到阿加莎,于是想要上前制止,警告她,但被阿加莎一个眼神给屏退了,“我想,这不是你放弃传教士,改行当护士的理由。如果我们都开诚布公,世界会更阳光些。但如果你选择把心思埋藏于沼泽,地上,不管哪里,请你相信,我一定会把它们都挖出来,一条根须都不放过!”阿加莎放出了狠话。
尔拉皮崩溃地痛哭起来。
****
小二郎躺在沙发上,额头上盖着一块冰贴,他把窗户都打开了,但吹进来的竟是些灼人的热风。听见有人敲门,他也懒得动弹,有气无力地回应,“进来。”听脚步声,他知道来人是三笠,“怎么样?”
“都询问过了,泳池旅馆的员工都有可靠的不在场证明。”
听到这个回答,小二郎的脑袋里就像被突然放入了一个冰块一般,他按着头,坐了起来,然后不停地挠着那稀疏的秀发,“召集所有人,我要案件推演。”
三笠把二部的警员都召集了过来,然后他们跟着小二郎又去了案发现场。
“如果你们是凶手,你们会用什么方法把死者引入这间更衣室,然后将其杀害?不管怎样的天马行空,都说出来。”
警员A:这个门锁并不复杂,一般的小偷用简单的工具应该都能打开。
三笠:如果是小偷,那ta偷什么呢?
警员A:恩,,,偷拍。
小二郎:现场基本没有打斗的痕迹,试问一个偷拍的,怎么可能这么干净利落地杀了人,还没留下任何证据?这是一场蓄意杀人,往这个方向去琢磨!
警员B:凶手故意搞出些动静,然后把死者骗入了这个房间,接着趁他不注意时,ta从外面,通过这个通风口甩出了飞刀,然后刺中了死者的背部,所以没有留下痕迹。
小二郎:我也考虑过这个手段,但死者是怎么开的门?
警员B:死者是这里的老板,他肯定有备用钥匙。
三笠:据这里的员工反应,钥匙只在前台和女员工手里,照你这么说,死者是个背地里随便潜入女更衣室的变态?所以随身带着备用钥匙?
小二郎:倒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死者开门的备用钥匙又去哪了呢?我们仔细找过,并未发现。
警员C:那凶手就是玄冥宫的人,听说他们可以利用结界,随意穿越空间。
小二郎:玄冥宫的人要杀人,何必费这么大周章?再说,我们一开始就探测过辐射能量,并未发现有任何结界之术的残留。除非,是种更厉害的,
就在这时,有个警员慌张地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三笠赶紧询问。
“看守所,看守所”对方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