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毒你能解么?”炽鱼忽然问鬼头陀。
景旭一惊:“你干嘛?你还想他给你解毒?知不知道他是谁?”
“卸骨散?”鬼头陀几乎只看了炽鱼一眼,就冷冷道。
炽鱼点点头:“对,能解么?”
鬼头陀摇摇头:“不能。”
“解不了,你也不用找我了,估计我也快撑不住了。你拿着也没用处的。”炽鱼叹道。
“这个不是你操心的。我自有办法让你活着。”鬼头陀冷笑道。
无妄取出一个锦盒,扔给他。鬼头陀接过打开了。
“拿这个换她。”无妄道。
景旭明白了那是什么。
“这倒是宝贝。值一个月时间。”鬼头陀收起锦囊道。
“什么意思?”景旭皱眉问道。
“这个东西换她一个月时间。若她还活着,我会再来。”鬼头陀并没有要跟他商量的意思,扭头就消失了,那诡异的身法景旭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什么东西?”炽鱼勉强问道。
无妄没有话。炽鱼看向景旭,他闷在一旁,轻叹了口气:“魏叔可是白折了。”
炽鱼正想什么,却听见一个声音惊乍乍地对她叫道:“乌鸦!你怎么了?”
三人见一只灰色的大鸟落了下来,大鸟一落地就化作了人形。无妄略一皱眉,这是妖族么?
大鸟似乎毫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神,一把推开无妄,抓起炽鱼就摇晃起她的肩膀来,一边心肝儿肉跳地叫起来:“乌鸦,你这是咋啦?啊?伤哪儿啦?来,二毛叔叔给你看看?”
炽鱼被摇得头昏脑涨,也没力气跟他计较,只是勉强道:“死鸟,别摇了……晕得很……”
“哦!对,我忘了你伤了。”灰鹫忙放开炽鱼,炽鱼一个没站住,啪地摔倒地上,骂道:“我这是伤员啊,你不能轻点儿么?几百岁了,还一惊一乍的。”
“这怎么了?不好好站着?”灰鹫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没看到她这站不起来么?”景旭抱怨道,心道这鸟冉底有多不靠谱。
无妄扶起炽鱼来。
“我朋友,灰鹫。”炽鱼介绍道。
“不是自称叔叔么……”景旭捂嘴想笑。
“他爹跟我是兄弟,她不该叫我叔叔么?辈分,这是辈分。”灰鹫嚷嚷道。
炽鱼忽然觉得有些头痛:“二毛你就那么想装老么?”
“怎么又整成这样?”灰鹫看着动弹不得的炽鱼:“你给我送信儿来,我这就立马来了。我带你去治治吧。去找他们,或者苏木,总会有办法。”
炽鱼点点头:“我现在行动不便,只能靠你了。我的二毛叔叔。”
“没事儿。谁让你爹管不了你了,可怜的娃儿。”灰鹫摸了摸炽鱼的头,叹息着摇了摇头。
炽鱼对无妄和景旭道了谢:“我这就去治伤了。多谢你们这段时间关照了。”
“这就要走了?”无妄心里忽然有些不舍。
“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炽鱼问道。
“月舞珊瑚。”景旭叹道。
“好,我记着了。等我好了,我给你们找回来的。”炽鱼笑道。
“不用为此犯险。你无恙就好了。”无妄道:“若是毒伤好了,也捎个信儿来。”
“好。”炽鱼一笑:“东西也是要还的,连同这些的食宿费用一起。”
“……你不用如此。”无妄没有看炽鱼。
灰鹫扶了炽鱼,这才发现她整个饶重量都压在他肩头,尽管她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