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都要去跟司马君逸禀报;走到大昭宫,司马君逸示意他出去说;小玉儿呼吸已经平稳,看似正熟睡;他不愿意吵着她;
来到正厅,白无术低声说:“荨麻园被人砸了,所有的药草都毁了,一颗也没剩;”
司马君逸怔住,半响咬牙问:“谁干的?”
白无术答:“刑步婷,但是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砸荨麻园?”
当初为了不引起注意,荨麻园故意弄得很随意,连个守卫也没有;这近两年来,从没人去关注过荨麻园,为何突然就被砸了;
仔细想,白无术刚刚暴露出他会医术,或许被人怀疑了。可这速度也太快了;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的看着外面;半响,司马君逸说:“不管是谁,都耐不住了;”
白无术拍了拍司马君逸的肩膀说:“我会尽快找种子,再种那些药草;可是你体内的媚毒已经越积越多,我怕等不了三年;除非直接去赤夷国寻药草;”
赤夷最近虎视眈眈大晋的国土,那些草药珍贵无比,在赤夷的地界上长出并不容易。上次的种子都是好不容易弄来的,如今除了打过去直接抢,还有什么办法呢;
白无术回去收拾残局,司马君逸派了几个侍卫和内侍过去帮忙,如今白无术已经暴露,便无需再隐藏,也要派几个人保护他的安全;
任命靳连易彻查皇后中毒的事情,毕竟堂堂一个皇后没理由突然被毒蛇咬中;禁了刑步婷的足,在常馨宫好好反省;
刑步行最近也非常谨慎的巡逻,每个角落都不敢放过;小玉儿虽是醒来,可是身体非常虚弱,而且她一点也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朝内夏侯良突然针对起刑尚书,虽然之前时有争执,政见不合;而这次明显最为激烈;
夏侯穹查出上次宫中刺客是赤夷国人,他们如此熟悉宫中布局,推测宫中有他们的奸细做内应,而那天值班的却是刑步行,刑尚书的儿子;
司马君逸乐得看到他们针锋相对,斗得鱼死网破;顺着话让夏侯良查清楚,不可冤枉了朝臣栋梁。
没有两天,一切就已水落石出:
夏侯穹劫到赤夷国奸细身上的书信,搜到赤夷国刚登基的新皇和刑尚书的往来书函;一封刑尚书寄给赤夷新君的回信,内容大致是刑尚书感谢赤夷新君对他的赏识,他必当好好报答知遇之恩;
夏侯穹直接带兵围了尚书府,搜出金银珠宝无数,更重要的便是和赤夷国主往来的信函;一封封通敌罪证;夏侯良立刻命人将刑尚书一家人捉拿全部压入大牢;
夏侯良有御赐丹书铁券,有先斩后奏的职能,所以司马君逸只能看着刑尚书没斗过夏侯良,反而被拿下;不成功便成仁,他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刑步婷也被撞破与侍卫在殿内衣衫不整的情形,刑步婷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而那侍卫正是上次以身挡刀救她的人;那张有条疤痕的脸非常显眼好认;
联想当时侍卫未着甲胄,居然以身挡刀,那时认为是忠心,如今想来就是另有隐情;更何况侍卫受伤之后,刑步婷正抱着他,那么亲密的姿势,说起来便是自然本能的举动;
那侍卫颇有男子气概的站出来承认,刑步婷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与刑步婷早就相识,情投意合,是皇上以权夺他所爱。
刑步婷自此百口莫辩,疯狂的想要打死这个污蔑她的人,枉她还以为他是好人;争扯之下刑步婷不知被谁猛的推到,撞到了肚子。一股热流顺着大腿缓缓流出,肚子抽痛着提醒她,她的孩子也要离他而去了;
她趴在地上,伸出手想要牵住司马君逸的手,可是他们离的那么远,司马君逸转身离开了常馨宫;她绝望的流下眼泪;
知棋哭着请罪,说刑步婷威胁她让她在皇后的胡萝卜上下了毒,所以皇后中毒也是刑步婷干的坏事;
连当年中毒的小宫女尸体也被挖了出来,作为最有力的证据证明毒药的来源。刑步行作为帮凶和叛党之子也一并捉拿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