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君逸忙放下茶杯,道:“不用了,我也该回宫了;”
穆婉仪泫然若泣:“逸哥哥是嫌弃婉儿了吗?婉儿知道婉儿年纪已长,又在北棘塔风吹日晒,实在比不上逸哥哥后宫佳丽的国色天香;可是婉儿等了那些许年,一直不肯嫁人,就是等着逸哥哥,等着回皇城的一天;难道逸哥哥不要婉儿了吗?”
司马君逸稍稍离开些穆婉仪,对她说:“婉儿妹妹,逸哥哥不是嫌弃你,婉儿天生美貌聪慧,即使在北棘塔那么多年,依然是个美丽的女子,在皇城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朝中依然会有大好男儿前来求娶,寻个一心一意待你的人吧;逸哥哥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逸哥哥身为一国之君,婉儿从不指望逸哥哥只对婉儿一人喜欢;婉儿从小到大的心愿就是能嫁给逸哥哥为妻,这个也是支撑婉儿度过北棘塔冰天雪地寒冷日子的信念;婉儿不在乎逸哥哥心里有人,只想陪在逸哥哥身边;逸哥哥可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在梅花下许过诺言,长大之后结为夫妇,婉儿一直记在心中。”
“婉儿妹妹,对不起,就算是逸哥哥负了你,逸哥哥的心已经许给了别人,不能再容下第二个人。所以不想耽误你,伤害你,你那么好,还会找到一个真心对你的良人,大晋国所有男子,只要你愿意,我便为你指婚;”
“我不要,我只要你;我这辈子只嫁给你,即使你有爱人,你的心给不了我,我也没关系,我只求在你身边,就算做个宫女我也愿意,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可好?”
“你这是何苦呢?”
“我心甘情愿的,绝对不给你造成负担;求你了,逸哥哥;”
司马君逸见穆婉仪如此执着,便对她说:“这事还要问你哥哥的意思?”
刚好穆清风安排好前厅的事宜,抽空过来拜会司马君逸;听及此,踏步入屋问:“什么事要问我的意见?”
穆婉仪红着脸退出了房间;穆清风看了一眼妹妹的背影,再看看司马君逸,他怎会不知妹妹对司马君逸的心意,当年若是父亲继续任太傅一职,那么妹妹入宫做个美人或者夫人都不在话下;可是变化太快,变数太多;
司马君逸不多托词,直接对穆清风说:“我一直当婉儿为亲妹妹,愿意认她作义妹,赐封为郡主,为她招选驸马;后宫之中,尔虞我诈,我也不想让婉儿涉入,你意下如何?”
穆清风叹口气说:“皇上,我妹妹表面柔柔弱弱,内心却很执着,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皇上的心意,我先代妹妹谢过;但是妹妹会不会同意,我还不敢保证可以说服她;”
皇上对他如此直言不讳,必是让他充当说客;然而他也无甚把握可以说服自己的妹妹;
司马君逸称:“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苦心。”爱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情,若是一方委曲求全,必然不会得到幸福。
然而司马君逸刚刚回到宫中,太后就下了一道口谕,太后心疼穆太傅之女婉仪丧父,花样女子又在北棘塔苦待了数年,特意宣她在父亲下葬之后入宫陪伴;
因此朝臣见到不曾露面的太后都那么重视穆家,皇上又亲自祭拜穆太傅,似有皇家要重视穆家的风向;穆家如今只剩下穆清风一个男丁,穆婉仪一个女子。
第二日早朝之时,便有朝臣提出尚书令空缺一事,有人开始提议穆清风,说穆清风深的他父亲穆太傅真传,对朝政也颇有见地,可担尚书令一职;
夏侯良没了夏侯穹堂堂大将军站队,立时少了许多威严的霸气,毕竟此前夏侯穹一身铠甲,威武的往那一站,便足以灭掉一群文官的气势;
很快便敲定穆清风上任尚书令。而多事的朝臣开始将手伸向后宫,对他们来说皇帝的一切大小事务,包括出恭都是他们要关心的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