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穹在翦赤耳边轻声说:“大王,此人是晋国原尚书令的儿子,是晋朝的通缉要犯。人没有什么本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翦赤挑了一下眉毛,对至尚说:“既然有人甘心来送死,就请至尚真人慈悲送他一程吧;”
至尚拎着拂尘,轻轻走近了些,沉沉的看着刑步行;刑步行并不知至尚是什么来历,挥着大刀向至尚砍去。至尚轻挥拂尘,一股强力将刑步行硬生止住,并向后推去。
刑步行根本无力抗衡,那股力扫开缠绕在他身上的铁链,让他和小玉儿两具身体分离。刑步行借力转身,张开双臂一手环住小玉儿柔软无力的身子,用自己的身体朝向落下的方向;然后闷哼一声,两人落地;
小玉儿压在他身上,努力爬开了些,担心的问刑步行:“你怎么样?我说了让你走,别管我。”其实如今的境地又如何能逃脱;
刑步行吐出一口淤血,以刀支撑身子半跪起身,再吐出口中污血;眼神依旧坚定的说:“再来,要么死,要么一起走;”
小玉儿气恼的转头,无力的趴在地上,抬头望着至尚:“至尚,你口口声声无量寿佛,只捉妖,不干涉人间事。可是他只是一个凡人,就当我求你,你放他走好不好?”
刑步行阻止道:“老大,不要求他,来救你是我这一生做的最有成就的一件事了;你就成全我吧;”有些事便是明知不可为不能为而为之的;
说完,他飞身又向至尚劈去。至尚沉下眸子,向刑步行一甩拂尘,拂尘立刻变长直直射向刑步行。绕着他的身体缠了几圈,死死缠住;至尚手握拂尘把手向后一带,缠住刑步行的拂尘迅速越收越紧。刑步行呼吸越来越困难,涨红着脸,喘着粗气,手脚拼命挣扎,试图用刀砍向拂尘,可惜却无论如何都伤不了拂尘分毫;
至尚用拂尘将刑步行的身子拉向自己,然后用力将拂尘把手掷向刑步行的腹部;小玉儿见状,惊恐的大喊:“不要;”
可是为时已晚,刑步行受力,五脏俱损,喷出一口鲜血,黏上至尚的拂尘;拂尘变回原先的大小,回到至尚手中;刑步行就如一片凋零的叶子,跌落到地面上,满脸是血;
他侧回头,看向小玉儿,小玉儿正努力的爬向他的身旁。他流下眼泪,微微一笑说:“老大,对不起;”我终是那个无用的刑步行,不行;画面定格在那刹那,小玉儿看到刑步行散开的瞳孔,终是流下泪来,“小刑子,小刑子;”
翦赤轻笑道:“来人,将那小子的尸首悬于城门外;皇后带回去;”
“是,大王。”接着是侍卫将刑步行的尸首拖了出去,留下一条斑驳的血路;小玉儿愤怒的看着翦赤,她终是没能爬到邢步行身边。
翦赤呵呵得意的笑着,对沉默的至尚道:“拂尘即已染血,便再也洗不干净了;”
靳连易虽是绑紧了屁股,可一走路依然牵扯到伤口。忍着痛楚,抱着刀趁着夜色偷偷出了营帐;刚离开晋营范围,就被杨忠辅堵个正着。
杨忠辅直直看着他,他索性挺起胸膛,继续向前走。走到杨忠辅身边,继续迈步,杨忠辅伸出一只胳膊挡住他的去路;
靳连易抬手打开他的胳膊,杨忠辅又伸出胳膊,两人如是过起招来。一袭白衣突然跳出,分开两人;靳连易和杨忠辅都纷纷后退几步,稳住身形;
靳连易抱拳道:“杨元帅,半夜守在这里不会是特意等靳某的吧?”
“靳统领,杨某素来喜欢结交朋友,靳统领为人正直,杨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靳统领能在负伤的情况下,与杨某过招,实在是另杨某佩服;”
“杨元帅客气了,既然如此,还请杨元帅给个方便;”靳连易自是希望可以尽快离开去救小玉儿的;
沈卓对他道:“靳统领,你这是要去赤夷王宫救皇后吧,今天你和皇上在营帐内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赤夷王宫我去过数次,如今加上两个道士,想救出皇后并不容易,还需从长计议;”
靳连易听及此,坦白的说:“不错,靳某是打算去救皇后的,不管是不是龙潭虎穴,我都要去闯一闯;多呆一天,都不知道皇后会受什么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