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吹开小玉儿额前的乱发,露出赤红的双眼,惨白的面容,嘴唇也因痛苦噬咬裂开流下鲜红的血;
司马君逸见此,心里微微动容,体内血液汹涌流窜。白无术简直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她真的是兔妖吗?
笼子在烈火中完好无损,可是里面的兔子如炙烤一般,白色的皮毛渐渐变成黑色粉末,不再动弹。木架上的小玉儿,依然痛苦的挣扎,有个不同于夏侯荨的面容或隐或现的显现。可是却跳不出捆缚的身体;
那便是小玉儿的真实样子,翦赤见到微怔。这是他此生见到过最美的女子了,即使在痛苦的挣扎。
小玉儿起初还努力隐忍,她如今的样子最不希望被司马君逸看到。然而被三昧真火焚身的痛楚终是忍不下去,她亲眼看见自己的真身被烧成灰烬,这心伤都不比此番样子落在司马君逸眼里痛;
司马君逸远远瞧见小玉儿,心里莫名纠结,为她而痛;不自觉握紧双手,紧紧盯着高台;
白无术在旁边轻轻自语:“难道她当真是兔妖?并非夏侯荨,我记得你叫她‘小玉儿’,难道小玉儿才是她的真名?”
“你说什么?”司马君逸听到小玉儿三个字,觉得很是熟识;
“我说她是兔妖。”白无术回道;
“不是这句,后面那句。”司马君逸急切的询问;
“你叫她小玉儿……”
“小玉儿,小玉儿”司马君逸轻轻重复道。看向高台的眼神深邃起来,为何他会觉得那么难过?为她伤怀他是否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脑子里回荡一句:“我叫小玉儿;”
白无术突然发现沈卓已不在身旁,转头四下望了望,奇怪的问道:“沈卓呢?”
突然一声震天的嘶吼声,高台之上那笼子里的白兔已变成粉末被风吹散。木架上的人儿凄厉的喊声,看似已到频临界点,支撑不下去了;
那一声好似一把利剑直刺入司马君逸心中,使他浑身颤栗。穆婉仪轻轻挽住他的胳膊担心的说:“逸哥哥,不如我们进帐吧。”
小玉儿已觉的自己撑不下去了,魂魄虚弱到好似就要变成空气散开,临了她希望可以再看司马君逸一眼。就是这一眼,她和司马君逸深深的对望,即使很远的距离,仍足以让司马君逸做下一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救回她,否则他必然会后悔;
不知谁突然叫了一声,大家惊奇的发现成群结队的兔子向赤夷王城奔去,纷纷大叫:“快看,兔子,兔子;”
司马君逸拨下穆婉仪挽住他的双手,对她说:“你先回帐,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然后便对杨忠辅道:“传令下去,攻城;”
靳连易早已按耐不住,若不是杨忠辅一直拉着,他早已比兔子还快的奔过去了。白无术终于发现沈卓的身影,他居然已悄悄潜入赤夷城楼下。
趁大家都关注四面八方奔来的兔子之际,沈卓悄悄拉弓对着城楼射去,破空之箭嗖一声直直射向赤夷大王翦赤,翦赤从小善于骑射,灵敏的发觉到袭来的箭气,侧身发现躲避不及,箭穿过厚厚的铠甲,从心口穿过,翦赤颤抖了几下,稳住了身子,立刻在侍卫的保护下撤回城内;
沈卓继续向城上射去,城楼上的赤夷弓箭手拉开弓箭齐齐向城下窜来的各色兔子射去,一波波兔子倒下来,一波波兔子又迅速的英勇向前。
晋军在杨忠辅号令下,挥动手中长矛向赤夷王城奔去,前面盾牌护卫,后面弓箭手向城楼射去,赤夷士兵被射中从城楼跌下,又一波士兵补上;可是他们的大王负伤离开,梅庄见大势不妙,也偷偷逃离;
赤夷军渐渐不敌,晋军越战越勇,晋国皇上司马君逸骑骏马随军出战,很快赤夷城门被破,晋军涌入赤夷王城内,杨忠辅带队向赤夷王宫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