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陈意屏愣了愣,这还是传说中那位太子殿下吗?怎么跟传言一点也不像啊!说起来是该叫他表舅。
“哦,对噢,那,表舅好!”陈意屏也不别扭,毕竟再怎么别扭也没有一开始看开口说话时,叫她那位郡主母亲来的别扭,毕竟陈意屏死的时候,儿媳妇也才那么大。
李朔恒见好就收,“嗯。”冷漠的回了声,“阿扶,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三人赶紧回府去吧,晚了该担心了。”
见太子殿下对黄诗扶又是温温柔柔的,搞得陈意屏莫名其妙的。
傍晚,陈意屏回到将军府。
管家见小姐回来了,便拿出午间收到了信送了过去,“小姐,这是今天收到的信,公子单独给您的。”管家恭敬的把信递给了陈意屏。
“哦,兄长单独给我的?父亲或者祖父那里有吗?”陈意屏知道兄长每次写信都是只写一封,在信里说明自己平安便没有其他的了,但怎么这次还会单独给她写一封信?
管家也是纳闷,这次竟然寄了两封信回来,“还有一封,已经送到夫人那去了。”
陈意屏没什么要吩咐管家的,“好,管家辛苦了,回去吧!”
陈意屏打开信,就见兄长苍劲有力的字跃然于眼前。
“笑笑安好,见信兄长已从江南辞去,往岭南去,在此之前,兄长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说与笑笑,笑笑定要相信,兄长接下来所言绝无虚假,之所以要笑笑帮忙,是怕家中长辈不放心,兄长相信笑笑可以解决,也会相信兄长所言,三月二十五日,太子殿下会去西山寺,此行极为隐秘,二皇子也会去,但二皇子此去是为了在西山寺放火烧太子殿下,希望笑笑助太子殿下脱险,但还请笑笑定要保护好自身安危,千万别亲身犯险,暗中提醒太子殿下即可,此外笑笑一定疑惑,为何兄长远在江南会知此事,但请笑笑相信,兄长尚有难言之隐,此行必平安归来,亲口向笑笑说明原由。兄长张疾亲笔。”
看完信的陈意屏忧心忡忡,太子殿下有险?自己该怎么帮忙,而且看兄长的意思是不能告诉家中长辈,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至于陈意屏相不相信张疾所言,她肯定是相信的,她甚至有种非常大胆的想法,会不会兄长跟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又想到今天看到太子殿下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可不是就和自家兄长的感觉很像吗?在别人看来,都是对人冷漠,但其实都是温柔的人,甚至觉得他们相貌还有点相似呢,不过陈意屏也没多想,一个安城皇家出身,一个则是远在江南的商人家出身,毕竟长得像的人世间是有的,不足为奇。
但是这个二皇子?这个人不就是那小姑娘所嫁之人吗?不就是害得小姑娘家破人亡,万箭穿心的罪魁祸首?她记得很清楚她走马观花的看了那个小姑娘的一生,谁都是模糊的,但她记住了小姑娘最后恨恨得喊了声,“二皇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如果她这次帮太子殿下,二皇子怎么着也会获罪吧,也好,虽然还不知道那小姑娘是谁,提前帮她收拾收拾二皇子。
......
转眼,三月二十五,陈意屏早早的起床,坐上马车,去了西山寺。
这可得从昨天晚上开始说起,之前陈意屏已经想好了,到了西山寺就到处逛,方正太子殿下她也见过,到时候提醒他一下也不难,至于二皇子,他们都根本没见过,到时候碰见了,二皇子也只会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世家姑娘,不会多在意,所以陈意屏就跟安宁郡主撒了个谎,说和黄诗扶约好了要去玩,也和黄诗扶串通好了,那天她不出门,免得到时候万一将军府的人出门看见了黄诗扶也出门,根本没有和自家小姐在一起就麻烦了,安宁郡主见自己女儿好不容易说要出去,也没多想便答应了,嘱咐她多带点护卫。
陈意屏到了西山寺,先去了大殿拜了拜,捐了点香油钱,便带着绿盈和绿茵开始在寺里闲逛。
三个人在寺里走来走去,逛好几圈,陈意屏也没看见太子殿下,绿茵倒是嘟囔起来了,“小姐,您说说您今天是怎么了,非得来西山寺不说,还不能告诉夫人和少夫人她们,咱们已经在这寺里走了好几圈了,小姐您也没说到底要干什么。”
陈意屏刚想说话,就听见假山那边有人说话,立刻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拉着绿茵和绿盈蹲在假山的另一边听了起来。
只听见那边,“殿下,真的要如此吗?要是被人发现,告诉皇上,咱们得不偿失啊!”陈意屏有点紧张,毕竟上辈子也被做过听墙角这种事情,不过也疑惑,那人所说的殿下是太子殿下?还是二皇子殿下?
再仔细一听,那边另一个人就说话,“不用说了,本皇子既然决定了就要做,不会被人发现,我们此行没人知道,太子更不会知道本皇子也来了西山寺,哼,谁叫父皇眼里只有太子,没有本皇子,这下太子没了,我要让他看看,他这个二儿子不会不如他李朔恒。”
绿盈和绿茵听到了这消息,吓得不轻,没想到二皇子要害太子,更没想到还被她们给遇见了,两人看见自家小姐一脸淡定,又吓了一跳,对视了一眼,猜测到,不会小姐就是为了这件事来吧?
听假山那边人已经走远了,陈意屏才捂着心口,等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二皇子是真的想害太子,那该怎么找到太子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