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了，朱雀红唇妖艳，赤足转身离开，长发飘荡在风中，身影渐渐模糊，声音也越来越缥缈：“难得他想做个善人，你们可千万不要给他反悔的机会。”

——

腰间配着短剑的熄川站立得笔直，在山崖之上，远眺着那群整装出发的行商之人。

带头的刀疤大汉走在最前面，一行几人都有点怵这个地方，时时刻刻警惕。

他的样子太滑稽，身后的红色身影轻笑一声：“看上谁了，那么担心啊？不如左护法亲自去送啊？”

“那都是男的。”熄川咳了一声：“你做得过分了。”

朱雀却不以为然，她拿着一方丝绢擦拭着手上百灵鸟染了血的羽毛，跟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瞳眸都是亮的：“失去恐惧，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只是好心让他们别忘记恐惧的本能而已。”

熄川转头看向她：“再怎么说，在人类面前动手，终归是触了底线了。”

“怎么？”朱雀放飞了手上的那只百灵鸟，拿着丝绢扫了扫熄川的脸，“左护法这是要去圣尊面前告发我了？惩罚如此重，我一小女子，怕是受不过来啊。”

熄川平静着脸，岿然不动。

朱雀自觉这人没趣，收敛了媚态，漫不经心保证道：“下次，我会注意的。”

这些事已经处理完毕，熄川想起来问：“圣尊呢？”

好问题。

朱雀笑得无害，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此时雨势已小，獠鹰重新展翅，山水如墨，她的眸光却暗淡下来：“他啊，接圣尊夫人去了吧。”

熄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