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一怔:“你……不是……”
这笑声,她听清了,那不是九英。
九英不会这样笑,不会笑得这样低。
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空气中飘来一阵幽香,那香味越来越浓烈,眼前一黑,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一往前倾。
盛景淮就轻轻扣住她的双肩,阻止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让她的额头直接抵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
停了一会儿。
盛景淮隔着披风环抱住她的细腰,又把她往怀里提了提,两人距离骤然拉进,顺利地让她的下颚枕上他的肩。
余光掠过了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发丝被微风卷起,一动一动地贴上他的侧脸。
他不躲不避。
窗外夜莺续续,屋内烛光柔美。
他把下巴抵上她的发顶,薄薄的唇上勾起暖暖的弧度,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背,手指在她的发上顺了顺,每一下都有无限的缱绻眷恋:“真想就这样把你绑回圣尊殿,让你哪里也去不了,让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
他说着最温柔的话,却又好像要做最残忍的事。
话一出口,他眼底多了一层阴翳,片刻,他又浅浅笑言,像是在安慰她:“别怕,我只是想了想。”
他抓住了她的温软的手,拉在掌心中摩挲,不敢太用力,怕控制不住弄红了。
她的皮肤天生就是那种一碰就红的体质。
白烛燃烧,蜡油不住地往下淌。
他就这样抱了很久很久,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里,才把怀里的人拉开,抽开那裹着的披风,扶着她躺下去,拉过棉被帮她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