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以往太不了解人间了。

她见别人都拿钱袋子扔钱进去，她也照着做，不过别人都是扔几枚铜板，她，扔了一块碎银子。

“姑娘。”肩上扛着一大串糖葫芦的小贩特地拍了拍她，脸上笑容堆叠，“来串糖葫芦吗？我家糖葫芦特别香甜。”

糖葫芦？

夜间风大，常溪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脸都差点埋进去，她仔细盯着那糖葫芦，闻着味道确实是香香甜甜的。

从前，她经常会去看三师兄明楼不知打哪儿带上九天的话本，里头就有说过，风花雪月的男女经常会用糖葫芦寄情。

对女子有意思的男子，会买糖葫芦给她，蕴含着她和糖葫芦一样甜，让他心动的意味。

“真的很香甜吗？”常溪不太相信，她也没吃过。

“甜，就跟姑娘一样甜，不甜啊不要您钱。”小贩说话也很甜，要是别家姑娘肯定会被夸得心花怒放。

“那，给我拿两串吧。”

常溪说完，就抽下腰间的钱袋子找碎银子，这是客栈老板娘给她的，她这一天玩下来，也吃了不少东西。

小贩拿了两串下来，眼神紧盯着她的钱袋，这姑娘就跟个傻子一样，他卖糖葫芦时仔细观察一天了，这姑娘吃的喝的东西，什么都是一块碎银子，也不找人找钱。

让那些卖云吞啊阳春面的小贩赚死了。

果然，等她接过那两串糖葫芦，给的确实是一块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