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医院？”

“市中心医院。”

医院。

手术室门口。

顾铭章和庄叔都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阻隔了顾飞霜和庄明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医生拿着手术同意书。

“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是。”

“我。”

顾飞霜和庄明同时开口。

“签字吧！”

庄明紧紧抿着嘴唇，手指发抖的在同意书签了字。

顾飞霜看到同意书，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眼前雾化，变得模糊不清。

“飞霜。”江蜜叫了她一声。

顾飞霜还是一动未动。

“我来吧！”一旁的庄明伸出手。飞快的签了字。

手术的门有重新关上。

啪———

手术室门口“手术中”的灯亮了。

像是一声等待审判的惊堂木，将顾飞雪拉回了神。

顾飞雪瞬间抬起眼睛，眼泪夺眶而出，她紧闭着嘴唇，手指攥在一起，指节因为太过用力，开始泛白。

欧煜晨急冲冲的赶来医院，一眼就看到了手术室门口的顾飞霜。

她靠着墙壁，双肩无力的垂下，身体慢慢的向下滑，直到坐在地上，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双臂围住膝盖，脑袋深深的埋在膝盖里。

“飞霜……”江蜜想去将她扶起，却被陆莹莹卡住了，陆莹莹摇了摇头，示意她。

这时候任何安慰都是没用的。

陆莹莹拉着江蜜的手来到顾飞霜身边，两人一左一右的坐了下来。

“小宇，去查顾氏集团到底发生了什么？亲自去。”

“好，我马上去。”欧笑宇边掏出电话边往医院外面走，云寒立马跟了上去。

云暖刚要跟上去，却被欧煜晨叫住，“你留下，有必要的时候照顾顾飞霜。”

“好。”云暖咬着手指点了点头。

欧煜晨看着缩成一团的女孩，他想上去抱住她，安慰她，可他却一步也迈不出去，喉咙也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

他浑身紧绷，身体周围像笼罩一层寒冰，带着生人勿近的冷厉，目光寒冷，像是淬了毒一般。

“管毅，去查顾家别墅周围的监控，查一下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管毅身形一抖，太子爷连名带姓的叫他，这是发怒了。

他不敢逗留，赶紧去调查监控了。

云暖也感觉周遭的空气“刷刷刷”的降了好几度，脚步向后挪了挪，逃离冷空气地带，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手术灯灭了。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顾飞霜飞快的弹起，双眼期盼的望着医生。

“顾先生的手术很成功，他是因为情绪激动引发的心脏病，现在还非常虚弱，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至于庄先生，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虽然手术成功，但他脑部受到重创，还是没能醒过来，病人现在已无自主呼吸，脑干反射与脑电波消失……”

庄明如同一尊雕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医生看了看众人，“请家属节哀，不过我还要例行问一句，是继续维持病人生命体征还是……拔掉系统，让病人安心离去。”